顾清颐愣住，一时心中哀嚎，他运气真是差，他真是倒霉！

“顾师兄轮空了。”薛践笑了笑，还挺羡慕。

唐绪青既期待又害怕同他遇到，见他抽中空白牌，一时间倒松了口气，“明日无事，师兄可以前来观战。”

顾清颐：“……”

他并不想要这样的结果。

“顾贤侄运气不错，抽中今日第一张空白签。”

温润声音自身后传来，顾清颐转身，就见江以寒向他走来。

“江掌门。”顾清颐躬了躬身。

“贤侄不必多礼，”江以寒走近，“我同你师尊相识多年，你不必如此生疏。”

在谢知衍面前顾清颐的面具已全面崩坏，但在外人面前，清冷自持的形象维持的不是一般顺溜。

他微微颔首，嘴角展露浅淡笑意，“礼不可废。”

“……”江以寒，“贤侄说的对。”

又寒暄几句，顾清颐请辞，等着楚希恒抽好签，与之一同回了居处。

弟子们住处皆安排在一起，唐绪青知晓顾清颐同楚希恒住在一间屋子内，可见两人同进同出却是第一次。

唐绪青敛眸，眸中情绪不为人可道。

屋内，楚希恒坐下倒了两杯茶水，递了杯给顾清颐。

“抽签如何？”楚希恒问。

“不如人意，”顾清颐喝了口茶水，“轮空。”

“不想轮空？”

“不想。”

顾清颐取出玉白剑，将之置于桌上，指尖摸索着剑鞘。

楚希恒明白他的担忧，道：“我与你比试一场？”

“你明日还有对战……算了罢。”顾清颐不想影响他，若是因为他楚希恒受了影响输了对战，他就成上清门罪人了。

楚希恒坚持，“我压低修为，只是筑基，并无影响。”

顾清颐也不再犹豫矫情，答应了，“好，那就劳烦师兄指教！”

虽定下切磋，但这里是千机阁地盘，顾清颐对江以寒莫名的感官不好，并不想在外与楚希恒交手。

楚希恒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楚希恒凭借参悟不久的空间法则，在屋内开辟了一方小天地。

此处空间扭曲，一直分神看护上清弟子的谢知衍当即发现，神识扫过，便明白是为何。

两人切磋于顾清颐有益，有利于提高他实力，谢知衍并不阻止，反而替他们做出掩护，阻拦了其余窥探。

居寒笑道：“仙尊未免太过小气了罢。”

谢知衍不予理会，居寒自讨没趣也不再多纠缠，未再注意这边。

窥探的神识消失的七七八八，最后剩下一道，一直守着。谢知衍不喜如此不识趣的人，寻神识溯源，眉头微皱，直接将他神识压了回去。

不远处，千机阁主殿，江以寒体内灵气紊乱，神识被迫挤入识海，有种将他脑袋挤爆了的错觉。

江以寒捂着脑袋，闷哼了一声，额角冷汗落下。

“让你不要招惹他。”

年迈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如叮嘱不听话的孩儿般有耐心。

“仙尊，以寒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