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颐极力维持的清冷面具破碎了，嘴角弧度明显，泄出一声轻笑。

“咳咳！”

顾清颐咳了几声，手握拳抵在唇前，挡住止不住的笑。

居寒：“……”

居寒脸色蓦地一沉，死死盯着谢知衍，墨色双眸中满是怒火。

谢知衍不闪不避，目光平静，若无其事回望他。

居寒受不了这个气，“你我打一场！”

谢知衍：“不打。”

两人皆是传音入密，顾清颐作为第三人，却可清楚听见两人的对话。闻言更是笑不可遏。

不能笑。这么多人看着呢。

顾清颐警告自己，强迫自己端正了神情。

两人对话还在继续。

谢知衍不怎么说话，只是偶尔会在居寒说的太过夸张时纠正他的用词。

居寒气不过，开始揭他老底。两人入道修炼时间差不离，又都是天骄，就算无甚交集，但对对方事迹知道的都不算少。

居寒讥讽：“谁秘境历练被男人认做女子了？”

谢知衍：“他眼瞎。”

居寒继续嘲讽：“谁落蛇窝里拼死拼活出来被秦穆当做蛇妖了？”

谢知衍：“他眼拙。”

居寒开大，“呵，那又是谁识人不清了？”

谢知衍：“……”

居寒扳回一局，见好就收。

顾清颐初始听着好笑，然细细想来却觉得不对劲。

谢知衍堪称正道魁首，居寒却是臭名昭著的魔尊，两人之间竟然有些……熟稔。

顾清颐：“……”

顾清颐眼中笑意消散，小心翼翼望向谢知衍，瞅他神色。

谢知衍面色依旧冰冷，却掩藏着顾清颐看不懂的情绪。

顾清颐抿了抿嘴角，收回目光，不想却与唐绪青撞了个正着。

顾清颐：“！”

唐绪青看着他，神色平静，不过片刻就转身离开。

相比于顾清颐瞬间被吊起的心，他就显得无比不在乎，唐绪青这是……放下了？

能放下就好，继续坚持！

顾清颐呼出一口气，心里舒畅了不少。

比试相继结束。不多时，楚希恒一组也已结束。

毫无意外，楚希恒赢了。

“恭喜师兄。”顾清颐送上恭贺，生疏了不少。

楚希恒浅淡的笑了笑，似无察觉，神情同以往一般。

相对无言，气氛略为尴尬。

往常即便两人未交流，也不似这样，顾清颐浑身不自在，看着一切如常的楚希恒，心中不由疑惑，难道是他感觉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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