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教科书里牛逼哄哄的人物，此时正安安静静地站在他面前，虽然都是些铜铸的雕像，但精细的雕琢栩栩如生，在略显昏暗的光线下，倒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奥古斯都墓下冗长的台阶上，一老一少两个身影正徐徐下降。轻踏的脚步声在整个空间里回荡如钟。

黎米航举着火把，和张择天并排走在一起。

脚下的台阶因为潮湿而变得有些滑，两人走的小心翼翼。

这是个绝密的巨大房间，足有一千多平米。墙壁上布满清晰的刻痕，像是被人用利刃一刀一刀挖出来的。

只有细心的人才会发现，那些深刻在墙上的痕迹边缘都是不规则的毛刺，只有坚硬的鳞片才会摩擦出那样的效果。

在这座巨大的地下空洞浇灌铜水之后，又有什么浑身布满鳞片的庞然大物经过过。

像是巨蟒，亦或者是……

整个房间内弥漫着一股生锈的青铜气息，黎米航伸手在栏杆上抹了一把，借着火把的光亮，将锈渍又抹回到栏杆上。

“是铜锈。这里全都是青铜打造的，栏杆、台阶，还有那些祭祀台。”

张择天一边走着一边介绍，在这个英灵长眠的地方，一贯老油条的他也变得收敛起来，面色肃穆。

“是谁做的，真厉害。”

黎米航停在祭祀台前，伸手碰了一下铜像，冰凉的触感一瞬间几乎穿透了他的神经和骨髓。

尖锐的疼痛让他的上下牙猛烈的撞在一起。

嘶……

他打了个冷颤，连忙将手抽了回来。手指尖有一抹幽蓝色的亮光一闪而过。

黎米航盯着愣了两秒钟，好像是看错了。

一百一十二尊铜像并排镶嵌在祭台上，每尊铜像的脚下都铭刻着主人的名字和生平事迹。

这里是厘米学院牺牲的部分学员的公墓。

爱因斯坦……

牛顿……

伽利略……

嬴政……

项羽……

黎米航缓缓念着一个一个的名字，心头猛然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