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了他腿肚子就抽筋,吓都要吓死,又怎会倾慕于他!”
“也是。我早跟你说过萧霸王非是良人——”钟献顿住,“那你今日所为又是为哪般?”
钟媄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当务之急也不是这个。
“你难道不知今日萧霸王与她同乘?”她问。
“登高日人多眼杂,原打算提前支走大表嫂,再将新妇马车弄坏,让她落后……萧元度确属意外。不过,除了驭者,我另外还安排了一些人手,准保万无一失。”钟献信心满满。
“……”钟媄太过震惊,震惊到失语。
呆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舌头,“今日射箭场上发生的事你也都看到了,何璞萧元牟那些人,哪个不身手了得?可有一个是萧元度对手?便是一起上都奈何不了他,阿兄你又哪来的自信?你、你真要急死我!”
“别急,听我说。”钟献见她语无伦次,还倒了杯水与她,“萧霸王确实身手过人,不过他今日又是比试又是打斗,还受了伤,状态不比平常。再者我安排的那些人也非同一般。”
“非同一般,怎么个非同一般?那他们万一伤了萧元度——”
钟献摆手:“我瞧着萧元度对那新妇也不怎么上心,不见得会为她拼命。纵使他要逞能,我事先吩咐过,将他打晕即可,不必伤他性命。”
他有如成竹在胸,钟媄却惶急得不行。
“萧霸王岂是肯吃亏的人?若然事后追究,查到你身上,可如何是好!”
“我早防着呢!并没有用府兵和亲随,特意雇了些刀口舔血之徒,可比萧元牟那些人厉害多了。”
钟媄一听,脸色更不好:“既是刀口舔血之徒,下手只有重没有轻,若真有个万一,他们误伤甚或误杀了萧元度,你还能有活路?!又或者他们见了新妇姿容心生歹念……与刺史府结仇,阿兄你还怎么待在豳州?整个北地都将容不下你,怕是小命都难保!”
“这——”钟献迟疑,“应当不会吧?我一再叮嘱过,不许辱新妇……”
“你和那些山匪草寇讲信义?”
钟媄有些无力。长兄就是这样的性子,如今说什么也晚了。
“别坐着了,你现在去,或许尚可补救!”
钟献这会儿也有点慌了神。
边起身边道:“好、好,我这就去,你勿急。人就算绑到手,我再给她放了便是。”
钟媄岂能不急:“千万要快!”
“哦,哦哦!”
钟献再不敢多言,着急忙慌离开了。
钟媄在室内来回走着,一颗心七上八下。
眼看就要大功告成,没料到出了这么个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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