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知道?又或者五弟妇本是来抓奸的,怕事情闹大,情愿做场戏帮五叔遮丑也未可知。”
翟氏惯于胡搅蛮缠,却也不是毫无头脑,这一猜测虽不中亦不远。想来在甘姬说了那番话后,和她同样想法得不在少数。
不过任他们如何猜想都不重要,拿不出证据,就只能“眼见为实”。
姜佛桑笑了笑:“那彪堂弟出现在此又作何解释?”
“偏巧五弟妇需要做戏,彪堂弟就从天而降?如你自己所说,这是不是太巧了些?”卞氏冲翟氏摇了下头,“三弟妇,你少说两句罢。”
“长嫂,你又偏帮——”
“够了!”
一声怒喝打断了娣姒几个地争执。
萧琥此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骇人来形容了,愤怒到扭曲,像一头处于盛怒中随时都会暴起的狮子。
姜佛桑注意到他暗红的脸膛,想起席间他也没少饮酒。本就是暴烈脾气,酒助火性,又面临爱妾与亲子双双背叛——
但凡有更明确些的证据,姜佛桑毫不怀疑萧琥会直接拔剑砍了萧元度。
萧琥到底是忍下了,虎目充血,死瞪着萧元度,喊来护卫:“将那厮带来。”
他所说正是方才跑到正厅告状之人,本为看守后园的一名仆役。
萧元度坦然回视,甚至还扯了下嘴角。
萧琥安能受他如此挑衅:“孽子——”
“父亲!”萧元胤忙挡在二人中间。
“阿兄……”萧元奚走过来扯了扯萧元度的衣袖,一脸惶急。
领命而去的府兵前来回话,身后并无他人。
“主公,那人……自杀了。”
萧琥震怒:“一群饭桶!”
佟夫人忙请罪:“是妾的疏忽,蓦然得了消息,一时间惊得慌了神,忘了谴人将他看住。”
“好端端地,为何会自杀?”卞氏问。
府兵答:“他撞柱前留有遗言,说是怕五公子报复……”
满室轰然。
“若非确切瞧见了什么,何至于吓得自杀……”
“不会是真的罢?”
“你瞧甘姬那副伤心欲绝之态,绝做不来假……不然她图甚么?”
“数日前,有人在梅园见到五公子与甘姬拉扯……”
“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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