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我这个做阿家的不心疼你。你与五郎新婚未久,夫主远行赴任,做妻子的本应相随。我与主公身体皆健,也无须你们侍奉跟前。再者,你与五郎因为先前的误会已是耽误了许久,如今总算冰消雪融……”
佟夫人睇来一眼,暗示意味颇足。
姜佛桑这才想起除夕之后府中都在传两人已经同宿,族宴当晚自己与萧元度“亲热”时又被抓个正着……
佟夫人掩唇一笑:“你无需害羞,年轻小夫妻一刻也分不开,这是人之常情。我们做长辈的巴不得,只盼着你与五郎早早报来喜讯。”
什么喜讯?自然是为萧家添丁的喜讯。
姜佛桑讪讪垂首,一时无话。
无滋无味喝了半盏茶,情知在佟夫人这得不到想要的结果,“既如此,儿妇这便回去准备了。”
“也好。若实在来不及,你们只管先行,缺什么少什么,府里过后再谴人给你们送去就是。”
“多谢阿家费心。”
从佟夫人院里出来,姜佛桑脸上维持的笑被劲风吹得一干二静。
得知萧琥今日并不曾外出,她决定去见萧琥,毕竟解铃还需系铃人。
走到半途又住了脚。
“女君?”菖蒲问,“不去见主公了?”
姜佛桑摇了摇头:“回罢。”
佟夫人话已说得很明白了,萧琥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更改。
倘或她走这一趟就令萧琥改了主意,那这算自己求来的,还是“挟恩图报”?
让高位者欠自己恩情本就是件极危险的事,好钢需用在刀刃上,眼下为了这点小事,不值当。
扶风院内一片沉抑。
本来因为甘姬之事新年的气氛就所剩无几,眼下更是一丝不剩。
良媪不停叹息,却也没有别的法子。明早就要动身,时间仓促,赶紧带着侍女们打点行装。
姜佛桑心里终究憋着一口气,在内室闷坐了一会儿,叫来幽草:“去看看萧元度在不在撷芳院,在的话把他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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