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度慢悠悠补了句:“今夜不回了。”
冯颢震惊之余,愈发摸不着头脑。
暗夜降临,一队人马疾驰如风,目标是十数里外的四方寨。
四方寨的寨主是素无恒业的胡福泽与胡福禄两兄弟。这二人生性犷悍,又游手好闲,极好结交匪类。后与邻人闲聊起意,便约定各自邀上平素相识之人行窃为匪。
最初入伙者只有十二人,慢慢聚集至五百余人。
随着团伙人数逐渐增多,大寨主胡福泽不再满足于偷窃,为了多分脏物,他开始带领手下寨众由窃转匪。谋财害命、绑架勒索、杀人越货、占山夺寨……盗匪惯常做的事一件不落。
四方寨就是如此来的,寨内原有亲族一百余口,全被这伙人刺心透脑而死,手段之凶残前所未有。
实力日盛,四方寨便开始大批购置刀兵,还将人马分作两股,由两个头领互相配合行动,并有专人经管分赃账目。又仗着地利,竟敢与官府持相抗衡。
上任巫雄令剿过多次,双方各有死伤,直至他离任这一癣疾也未能除去。
年前这帮人又犯下大案,二寨主胡福禄率匪众将西山陈姓抢劫一空,并有奸淫毙命重情。
萧元度一早就盯上了四方寨,前头那些都只是开胃菜而已。直至今日,时机成熟,才决定对四方寨动手。
四方寨处在高地上,周围是一片山林,萧元度率领府兵赶到时,休屠已在各出口布控好了兵役。
休屠将情况简要交代一番,又拿出一摞寨内匪众的服饰,“公子换上,且随我来。”
他们走的是通往寨内的一条小道,曲折蜿蜒,平日少有人行,却依然安排了人把守。只不过把守之人如今已成了他们的内应。
冯颢到这会儿终于明白他们要做什么了,目光警惕打量着四周,心里有些激动,同时也有些疑虑,“内应是否可靠?”
“我们的人在城中各赌坊转悠了半个来月,盯的就是他。”休屠把声音压得极低,“这种人,只要钱给足,什么都肯干。”
“那就不怕他为了钱再反戈一击?”
萧元度微哂:“妻儿老小都在咱们手里,他反一个试试?”就算真得反水又如何,不过多废些力。
冯颢:“……”究竟谁是兵谁是匪?
一行人持刀摸到寨脚,此处寨墙比之别处低矮,巡逻的人也少。休屠与内应对了暗号,内应朱柱放下绳索,将他们陆续吊上寨。
原有两人防守,同伴已被朱柱用酒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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