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知能有这种结果多半是因新上官是刺史公子的缘故,不然换作一个身家背景皆寻常的县令,莫说拽下郡守和吴友德,能不能收拾得了范广都难说。
更不提他派府兵搬空吴家钱库的行径,放在任何一个县令身上,绝不仅是申斥。
但即便撇去这层身份地加持,程平也还是那个看法——新上官虽有些离经叛道,却并非贪虐无餍之人,对于巫雄县的未来,他很是看好。
萧元度被他说得浑身起栗,嫌弃地挥了下手,将他和孙盛赶了出去,自己也起身去了三堂。
内院静无人声,姜女似乎不在。
萧元度叫住一个洒扫女侍:“她呢?”
侍女回:“女君外出还未归。”
太阳都要落山了,姜女有够能耐,比他还能游逛。
萧元度挥退侍女,脚步一转,去了黑獒的那个小院。
最近忙衙署的事,很少带它出去,一看,果然不甚精神。
黑獒敷衍地冲他甩了两下尾巴就收回了视线,一径昂着脑袋紧盯东墙头。
萧元度顺着看了看,上面什么也没有。
照顾它的仆役解释道:“黑将军在找少夫人养的那只狸牲。少夫人近来让人看得紧,那狸牲也不怎么爱往这边来了,黑獒就一直如此。”
提到那只狸牲,萧元度下意识想起因它而受的那巴掌。
皱眉一啧,拍了拍它的狗头:“那小东西都不够你塞牙缝的,总惦记它作甚?物似主人型,心眼多的吃了也难消化,改天带你去打猎。”
黑獒呜呜两声,似是妥协了。
正拿鼻子拱他掌心,突然耳朵一竖,蹭一下就朝院门口猛蹿而去!
幸而院门是关着的。
黑敖上半身直立而起,俩前爪使劲刨门,叫声气急败坏。
仆役道:“应是听到了狸牲的叫声。”
萧元度直接黑脸走人。
内院入口,恰好与才回府的姜女相撞,她近身侍女怀里抱着的可不就是那只狸牲。
“在英师父院里可还乖巧?”
菖蒲道:“春融说它直睡了大半日。”
姜佛桑点了点头,“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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