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夫人也是一片好心……”
妇人们热热闹闹说笑起来。
金锄头老丈道:“萧县令,你勿要笑话,大家几辈人也没见过比里吏更大的官,更没见过县令夫人,新鲜呐!”吴友德和范广那两头牲口自然不算。
“岂会。”萧元度嘴里说着,眼睛仍盯着姜女看。
知道两人是夫妻,妇人们极有眼色的打住了话头,都把他俩往一处挤。
姜佛桑倒是还好,面色平静,不尴不尬。萧元度皱了下眉。
两人终于被挤到了一起,也没人开口。
还是休屠打破了沉默:“少夫人,就你自己,菖蒲和春融没跟来?”
她们每次来灵水村都会把马车停放在村民家中,见天色不早,热情的阿嫂们又要留饭,姜佛桑便让菖蒲先一步下山,好叫驭者到村口等着。
“菖蒲这会儿应该在村里,至于春融,她近来跟着英师父学骑射,总不好叫她时时中断。”
“那少夫人也该多带些人才是。”
先前对巫雄还不熟悉,每次出门至少带二至四个部曲,只是这阵仗走到哪都让人敬而远之,想寻常说两句话都难,渐渐便简化了。
“驭者便是部曲充当的,会些拳脚。”顿了顿,又道,“托夫主秋狝春苗之福,巫雄如今匪患已清,宵小遁迹,不需前拥后簇,安危亦无忧。”
萧元度嗤了一声,“论拍马之道,范广和程平都该跟你学学。”
姜佛桑对这句置若罔闻,转头问:“夫主不是要去裕宁村?”
难怪姜女近来倍加殷勤,总爱问他去向,敢情是为了避开自己。
“本没打算来灵水村的,这不……”萧元度顿了顿,“巧了么。”
姜佛桑知道他是有意拿自己的话堵自己,索性也不再问。
萧元度哼了一声,目光自姜女身上收回,转头继续看向洞口。
天空愈发暗了,雨点义无反顾地砸落下来,噼里啪啦像是一首雄壮的乐曲,地面已被打得透湿。
众人的话题也渐渐转到这场雨上。
“晨起看到鸟雀低飞,我便说有雨,娃他爹非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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