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别别扭扭吃完,钟媄和萧元奚都长出了一口气。
菖蒲那边勉强收拾出两个客院,钟媄脚伤不便,姜佛桑亲自送她过去。
“简陋了些,委屈你了。”
钟媄倒不在意:“你都能住得,我怎就住不得?”
片刻后,“对了,那个冯部曲……”
“部曲有专门的院落。”
钟媄点点头,转头品起了茶,一时安静下来。
姜佛桑也没急着走,“倒忘了问你,你这脚到底如何伤着的?”
反正她也知道了,钟媄也就没甚么好瞒的了。
“我嫌乘车烦闷,一路多是骑马,那日一小童斜刺里冲出,马受惊之下发了疯,几个从人都制它不住,多亏那个冯部曲,他出手将我从马上解救下来,还制住了疯马。”
“原来如此。”姜佛桑微点头,若有所思。
钟媄看她一眼,“他,是你随嫁部曲?”
姜佛桑颔首应是。
“哦。”钟媄便不说话了,一径捧着茶啜饮,似乎今夜这盏茶格外好喝。
姜佛桑想说些什么,犹豫片刻,终究未能出口。
花厅内,萧元奚僵坐于位上,还未走。
自斟自饮的萧元度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还要我送你。”
“不,我,我自己就行。”
起身之际,再次鼓起勇气,“阿兄,你不该如此待兄嫂,她——”
“够了!”萧元度将酒樽重重往桌上一搁,脸色十分难看。
其实这些天,除了姜六娘来信那几日,他与姜女相处都还算平和。
其实他对那个冯颢也还算欣赏。
其实今日晨起他心情还不错……
可现在,没缘由的,他就是气闷。
脑里一团麻,心中一把火,气不打一处来。
“我俩的事你不懂,也无需多问,自去睡罢。”
萧元奚哦了声,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姜佛桑回到内院,问了侍女,得知萧元度已回偏室。
“婢子瞧着五公子似有些醉意。”菖蒲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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