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又说了会儿话,姜佛桑正欲告辞,有侍女脚步匆匆进来:“萧县令来接姜夫人了。”
姜佛桑一愣,虔夫人却是一脸欣喜:“还不快快把萧县令请进来?”
侍女为难道,“萧县令只道时候不早了,他在园外,等夫人一同还府……”
姜佛桑便就起身:“蒙虔夫人款待,今日就不叨扰了,若有闲暇咱们改日再聚。”
“这……好罢。”虔夫人一副依依不舍之态,亲送她出园。
台阶下方,萧元度骑在马上,听到脚步声偏头看来,也瞧不出是个什么情绪。
汤牧令今日也在园中,得了消息,挪着肥硕的身子亲自出迎:“萧县令大驾光临,直令蓬荜生辉!有失远迎,是汤某之过!快请进——”
“忙得很,没工夫。”萧元度也不下马,懒洋洋抱了下拳,语气不冷也不热,“前日汤牧令慷慨解囊,还未谢过。”
“哪里哪里,萧县令为了巫雄宵衣旰食,汤某帮不上甚么忙,些许钱财,聊表寸心而已。”
真只是聊表寸心,何用送那许多?
早听说这个萧元度是个油盐不进混不吝的主儿,谁的情面也不买,果然不假,自他到任以来,汤牧令屡次登门献好,回回都吃闭门羹。
好歹他们汤氏也与刺史府搭着亲,不看僧面看佛面……汤牧令心里憋着气,却也只能忍气吞声,谁让人是刺史公子?
但话又说回来了,刺史公子也是人,是人都有弱点,不爱美色,还能不爱钱?
结果他可倒好,钱照收,吹吹打打回了一块匾,搞得举城皆知。
他缺那块匾?更无需那些贱民的感戴。
“五公子——”汤牧令换了称呼,明摆着是想攀攀那层拐弯抹角的关系。
萧元度的视线自他头顶越过,冲姜佛桑抬了抬下巴,“走不走?”
姜佛桑和虔夫人相互致礼后,沿阶而下,上了她来时乘坐的那辆马车,春融与四个部曲骑马随行。
马车行驶起来,汤氏庄园渐渐被抛在了身后。
菖蒲偷偷朝外面看了眼,嘀咕:“五公子怎地来了。”
姜佛桑端坐,闻言唇角微扬:“许是顺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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