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和夫人要走!都起来,别挡道!”
牛二一个激灵蹦起,牵扯到身上伤处,顿时龇牙咧嘴。
“县令要走?”
探头往院内一瞧,果然,萧县令和县令夫人洗漱一新,一副正打算出发的状态。
里吏长子把马牵到院门口,里吏回头殷勤留客,“县令,夫人,好歹用罢朝食再走……”
“不了,衙署有事,急等着回。”
看两人目不斜视地并肩过去,牛二傻眼了,“县令、县令?我那妇人……”
萧元度回头扫了他一眼,“你的妇人关我底事?自领回便是。”
“那昨晚……”昨晚不是还要抢人来着?那模样瞧着可不像是玩笑。
又想到昨夜里那阵几乎掀破房顶的惨叫,牛二心底一惊,赶忙朝院里跑。
一头扎进堂屋,与背着药箱的苗飞撞到一起。
“苗游医,你这是……”
苗飞道:“算算日子,我也该去前村了。”
“那我那妇人?”
苗游医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把人接回去……好生准备一下罢。”
牛二瞪眼,不相信自己能如此倒霉。掀开门帘进去要看个真切。
榻上躺着的女人面如土灰,眼瞧着出气多进气少,这模样分明就是活不成了。
牛二嗨呀一声,重重一拍大腿:“倒了八辈子的运!竟抢了个短命婆娘!”
榻上人下意识一颤,被垂头守在旁边的珍娘挡住了。薄被下攥住她瑟瑟发抖的手,新妇终于颤得没那么厉害。
好在牛二对着这么张鬼脸也没心思细看,转身走了出去,院子里追上苗飞,“苗游医,真救不回了?”
苗飞道:“救是能救,非使些贵重药材来吊命不可,人参鹿茸之类……若是能熬过这几日,再将养个一年半载——”
牛二打听了一下人参鹿茸要价几何,眼珠子差点脱眶,心道纵是把他全副家当卖了怕也买不来一根须须。
他阿娘前年病了一场,他都没舍得给请医,最后活活病死的。给个未过门的女人,多花一钱他都不愿,何况还有个无底洞要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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