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佛桑颔首,仍是笑意微微的模样。
牛胜都看傻了,等回过神,手里多了个银饼。
“这、这……”
“我欲让珍娘去前村照料阿欣一段时日,珍娘已是同意了,不知你意下如何?”
单冲她这笑面柔语的模样,牛胜也说不出一个“不”字!何况还有天大的好处。
他掂了掂手中沉甸甸的银饼,这可是银子啊!是听过见过从未摸过的银子!
活了近三十载,还不曾有如此多钱,当下喜地点头不迭,“夫人挑中她那是她的福气,让她去!伺候到年都行!”
话落,瞥了目无表情的珍娘一眼,疑心她方才在县令夫人跟前说了自己坏话。
这可不行!
县令夫人出手如此大方,而且似乎对他有另眼相待的意思,若是就此攀上了,以后岂不……想想都美!
“夫人,她去年撞了脑子,满嘴的疯话,可不能信。昨晚我也是气她伤了邻里和气才会下重手,我平常可不这样!你尽可满村访访,她怀娃那阵,我恨不得把她当祖宗供着,一点重活不让干,饭食都端到嘴边,是她不知好歹!”
应当是想到了那个流掉的孩子,牛胜胸膛起伏急促,垂于身侧的巴掌也跃跃欲试。顾忌着姜佛桑在,才没有立时动手,只给了珍娘一个“你等着”的眼神。
珍娘似一截木桩,对他的威胁没有半分反应。
姜佛桑笑,“是啊,她可真是不知好歹。这几年你也辛苦了,拿着钱买点好酒好肉,别亏了自己。”
这话听着真叫人舒心,牛胜满腔郁气顿时散了个干净,再三作揖。
姜佛桑却道:“别光谢我,你还应该谢谢牛二。”
“牛二?”
“若非牛二抢亲,便没有这场际遇,自然也——”指了指他手中的银饼。
牛胜一想,的确如此。
当即便去找了牛二。明为道谢,实则炫耀的意思居多。
牛二盯着硕大的银饼眼都直了,心道没天理了,老子抢了个婚,倒让这狗东西落了个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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