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点——
姜女对他的恨意是真,在意也是真。
他如此笃定,不仅仅因为山洞那一晚她的主动,也不仅仅因为她把自己交给了他。
更因为在这个无限亲密的过程中,他感知到了、也触摸到了,那被她藏得很好的心之一角,里面层层叠叠,包裹着她的真情实感。
鲜少,却稀有。
都言女人家的心思难猜,那姜女的心思简直天书一般。萧元度总也读不懂,还常被弄得晕头转向、一头雾水。
但有些东西想来是无需太透彻的,尤其是一直渴求的东西,当它踮脚挨近时,心会不受控制地给出反应……于是便知道它是来过的、存在的。
所以,即便此刻姜女再告诉他一切都是虚情假意,他也不会信了。
他信自己的心、自己的感觉。
有时候怨姜女太过防备。他都已经彻底向她敞开,可她的心门仍旧紧闭。
虽有幸得窥一眼,知道自己真地走进过,那里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却不能确信所占多少,又能盘桓多久。
多久都好,只要他活着,那里就别想再住进第二个人。
姜女总说他一身硬刺,其实她自己何尝不也是如此?只不过他的在明处,她的在暗处罢了。
“你不认也无碍,防着我也没事。就这样罢,”抱着她微微晃动着,下巴抵着她头顶轻磨蹭,“伱不必剥去刺衣,我束手就擒便是。”
一股暖流忽地升腾起来,心里仿佛被什么填满了。姜佛桑偎在他怀里,微微出神。
萧元度已经转而琢磨起改日再拐她出城的事,突然听到一句:“对,也是因为你。”
怔了一瞬,蓦地低头,将她从怀里推出去。
“这样看着我做甚?”
姜佛桑环上他的脖颈,仰起头,温柔地啄吻他,下巴、鼻梁、脸颊。
“你领护军下到郡县,我担心你莽撞生事,担心你误中别人圈套,更担心你腹背受敌……废除劫夺婚毕竟因你而起,安家钱以咱们两个的名义献出,这样那些人受了惠,也能抵消些外界对你的敌意。”
知道萧元度渴望的是什么,这般求证想要的又是什么。
她可以给,却碍于种种原因无法给。
但至少这一刻,在他带给自己无边暖意的同时,想让他知道,他也是被人记挂着的。
萧元度傻了似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是想听姜女承认。只是承认便好,不成想她竟说出这番话来!
“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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