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不舍把枪给侍从收起,回过身,不顾一身大汗,把姜女搂抱在怀。
下巴抵在她发顶上:“今日怎地了,为何如此多惊喜?”
姜佛桑沉默片刻,“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
“一个郑篙而已,杀鸡焉用牛刀。”
“伱又不止征战一回。以后戎马半生,”顿了顿,“我不能伴随在侧,只盼这柄枪能护佑你一二。”
萧元度权把这话当情话来听了,一时间心怀大悦,“若非沙场凶险,我倒希望伴我左右的是你,谁也替不得。”
侧脸贴着他胸膛,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姜佛桑垂下眼,神情有些许寥落。
正处于兴奋中的萧元度并不曾注意到,“我今日也为你带了样东西。”
姜佛桑打起精神,问:“是什么?”
“从江州回来再未见过你那把手弩,我让人重铸了一把,与原先的一模一样,已让休屠交给菖蒲。只是,”萧元度微微停顿,“与你的宝书和神兵相比,倒有些拿不出手了。”
姜佛桑仰头望着他,“那把手弩于我也是神兵。”
萧元度心里甚美,一吻落在她额心,“那我不在的时候,也让它替我护你左右。”
眉眼间氤氲出浅笑,姜佛桑颔首道好。
萧元度突然又想起了巫雄城郊庄园那个修了一半的鱼塘。
那次的惊喜没能送出,这回一定能。
姜佛桑忽道:“我还有一事。”
“何事?”
瞥了眼将沉的金乌,从他怀里退出来,“一身汗,你先去沐浴,等用罢夕食再同你说。”
“嫌弃我?”
萧元度把已转身走出几步的姜女捉回来,故意往她身上蹭,直到人恼了才松手。
姜佛桑拿帛帕擦了擦脸,再抬头,哪里还有他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