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琼林将人都屏退后,语带得意道:“不必再等了,你那两个家奴已经死了,死透了!不知好歹,世子看上还想着逃,那这福只好由我阿姊来享了。”
姜佛桑心神惧碎,然而她已没有多余的力气做出反应。
樊琼林蹲下身,揪着她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视线落在她脸上,眼底尽是嫌恶。
不过转瞬又高兴起来:“你这个模样,别说世子,鬼见了都怕,谁还能认出你是姜六娘?”
眼睛一转,计上心头:“也好,反正你本就耻于承认自己是姜六娘,既如此,便也由我阿姊替你做了,从今往后你便就是樊琼枝了。未免你忘记,我要让人把这个名字刺在你脸上……”
沉吟片刻,又摇了摇头,觉得还是不够:“只有哑巴才不会胡言乱语。还有你这双手,阿姊总觉得弹琴不如你,代把你手筋挑了,看你还如何跟我阿姊比!”
姜佛桑虽与樊琼枝交好,对樊琼林却一向淡淡,许是源于一种直觉,直觉不喜此人。
樊琼林对她似也有一种莫名的敌意。
一路上他与杂役居于一处,两人甚少接触。万没想到,一朝得志,他竟露出这般可憎面目。
那些话他也不是说说而已,一样样都施行了。
他让人把樊琼枝三个字黥在了她面额之上,又吩咐人给她灌了能致哑的药。
只不知为何,那药才灌几口,给她灌药的人就被叫走了,一去再未回来。
她虽未哑,嗓子却是坏了。
手倒是保住了,不知是不是樊琼林给忘了。
就这样,樊琼枝春风得意、飞上了高枝,万念俱灰的她仍旧困于云梦馆中。
鸨母虽负有看管她之责,却也不愿养闲人。
可她那么一副形容,人人避之不及,端茶送水都会吓了客人,只好赶去后院做粗使。
这般苦熬了两年,大成国主薨逝,承其位者是其胞弟竞都王。
樊琼枝入竞都王府的两年间并非一帆风顺,听说只受宠了短短时日,很快便就失了宠。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又重新博了世子的欢心,一跃成为他身边最得宠的姬妾。
而今竞都王世子成了一国储君,她自也跟着水涨船高、风光无限。
姜佛桑也在这一年迎来了生命中的转机,她遇见了五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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