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们,反正要是扎针的位置错了,扎死了,扎瘫痪了,可别怪到我身上就行!”
许父.......你无情!
最终,许父还是一个人扛下了所有,他背对着闵沫瑶脱掉了上衣。
闵沫瑶施针很快,氤氲的水雾从浴桶里飘散上来,让他的面容上的皱纹都模糊了一些。
许父坐在浴桶里面,开始回忆自己到底是怎么中毒的。
大概是大半年前,去年的冬日宴上面,皇帝提议去冬猎,他作为皇帝的得力干将,自然也是要跟着去,哪怕他是个文臣,不会武功。但是他会吃啊,酒宴上面作诗题词也能得到赞赏。
他也确实是行酒令胜了两回,皇帝一个高兴,把三皇子猎到肥鹿赏赐给了他。而这鹿子考好之后,他吃了,回来的路上,就晕倒在了马车里面。
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就被大夫诊断出的了不治之症。
这不治之症,一天天的让身体越来越虚弱,遍寻名医,也是收效胜微。连太医都给不了一个准话。他以为自己只能等死了......
却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小丫头竟然一针见血的看出了自己的病症。
闵沫瑶下针,银针长长短短,扎在前胸,后背,肩膀,连脑袋顶上的一些穴道都没有错过。
密密麻麻的针,扎的许灵青看的心惊肉跳的。
脑袋是很重要的,好些地方那都是碰都碰不得。这女人真是下的了手,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要不是认识这人,知道这人家里面还有老小,怕是都要以为这人是来谋财害命的了。
许父躺在浴桶里面,只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身上的骨头钻心的疼。这水里就像是放满了钢针一般,一直往血肉里面钻。
没一会的功夫,他脑门上面就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谷/span闵沫瑶挑眉,“看来药效还不错。”
“还要泡多久啊?”许灵青看自己老父亲满脸痛苦之色,脖子上青筋凸起,抓着浴桶的手指节都用力的泛白,可见承受多么大的痛苦。
“先泡大半个时辰吧。水要是凉了,也可以提前起来。”闵沫瑶扎完了针,这会老神在在的坐在旁边的凳子上面。别说害羞什么的了,这丫头看男人的身体,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怕是比见到猪肉都还要淡定。
“哦~”
“麻烦问一下,茅房在哪里?”闵沫瑶奶茶喝多了,就想要去方便一下。
许灵青眼皮子抽了抽,这女人......就不能委婉一点吗?这么直白的,是没把自己当成男人,还是咋滴了?
但人家是来做客,上门来行医,总不能怠慢不是?所以许灵青派了个丫头领着闵沫瑶去了。
屋子内恢复安静,许父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疼痛让他龇牙咧嘴,表情稍稍的有那么点狰狞:“这丫头,不一般啊!”
“爹,你是准备认她了吗?”
许父其实还有些犹豫不决,这亲血脉不愿意来看自己,前来给自己诊病的就是个儿媳妇,他说什么认不认的,总有种上赶着去贴人家的感觉,这让他很没有做爹的颜面。“我要是认她,她应该会愿意的吧?”他没什么把握。
许灵青:“爹总要有一个态度嘛。”
许父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独自去吞咽自己的痛苦了。
闵沫瑶回来的时候,屋子内的气氛倒是和之前有了些变化,想来也是自己离开的时候,两人说了些什么。
闵沫瑶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把银针全都拔了收起来,又说了点注意事项之后,就准备告辞了。
“行了,我先回去了,药晚上再吃一次,明天我再上门来。”闵沫瑶把东西装好了,“饮食清淡一些,有空就起来多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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