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年舟:“......”
谢年舟军报彻底看不下去了。
小黑屋里没有日生日落,只有长明灯无声而燃,祝仪分不清时间,只能从宫人们送饭规律来推断外面时辰,刚刚推翻前朝,事情比较多,谢年舟一连几日不曾来找她,她一个人在小黑屋里无所事事,便在宫人送饭时问宫人要了些禁书话本,自己用来打发无聊。
大抵是谢年舟有过吩咐,只要不出格,她要什么便给什么,宫人们很快送来她想要禁书话本,还贴心拿了有图版和纯话本版。
不得不说,古人脑洞真很大,且玩得很花,那些有图版她一打开便直呼好家伙,若不是上面脸不符合她审美,她还能捧着多看两眼。
有图版脸辣眼睛,她扫了两眼便把图版随手放在案几下,捧着无图版话本津津有味看了起来。
“阿姐好兴致。”
男人低沉声音突然响在祝仪头顶。
声音有些突然,祝仪吓了一跳,连忙合上话本抬头向上看,谢年舟换了一身凤尾蓝圆领袍,这个颜色很挑人,胖一些黑一些穿上便是一场灾难,但谢年舟皮肤状态好,身材又偏清瘦,穿在他身上便是鲜花着锦富贵逼人,偏他气质里又带了一丝清冷疏离,雍容贵气便是清华凤仪。
祝仪看了又看,认真地觉得若是图画版脸是谢年舟这张脸,那画册价格至少也要往上翻十倍。
唯一可惜是,此人是个银样镴枪头。
祝仪重重叹气。
“你来做什么?”
祝仪放下话本。
“来看阿姐。”
谢年舟瞧了瞧话本,不过是时下正流行本子,便没有放在心上,坐在祝仪面前准备给自己斟茶,案几底下仍有一本话本,正常人根本看不到,放得颇为隐秘,他不免有些疑惑,话本而已,何至于这般偷偷摸摸?
谢年舟向来眼尖,倒茶时候懒懒瞟上一眼,只一眼,便让他茶倒不下去了——春泥护花图。
后宫女子专供,用来学习如何勾住天子心东西。
谢年舟目光变了味,“阿姐喜欢这种东西?”
“你又不让我出去,我可不就看些话本打发时间么?”
祝仪理直气壮。
她声音刚落,便看到谢年舟探手把她藏在案几下话本拿了出来。
“阿姐喜欢?”
谢年舟面无表情把图画拍在她面前案几上。
祝仪:“......”
大型社死现场。
祝仪安静如鸡。
小黑屋里陷入沉默。
祝仪虽然擅长应对各种突发事件,但现在情况太社死,跟看小视频被男友抓包没区别,更要命是这个男友还是个不行,这不就尴尬了这不就?
摆在案几上图画仿佛在无声嘲讽谢年舟不行。
祝仪抬眸看了眼谢年舟,此时谢年舟脸色已经不能叫脸色了,叫一团化不开墨,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泼墨山河,她眼皮一跳,默默伸出手,默默想巴拉走图画。
“也,没那么喜欢。”
祝仪小声道。
“是么?”
一只手按在图画上,阻止了祝仪想隐藏图画意图,“我瞧着阿姐很喜欢。”
祝仪:“......”
谢邀,她真没那么喜欢——脸不是她菜。
但这种事情越描越黑,回答还不如回答,祝仪选择不回答,也不再试图藏起画——不行那个人又不是她,谢年舟都不尴尬,她尴尬个什么劲儿?
不就是看小黄画吗?谁还没点小爱好了?
她这点小爱好总比谢年舟是个死变态要强得多。
祝仪破罐子破摔,“哦,喜欢。”
“怎么,你不喜欢?你没看过?”
祝仪挑眉看向谢年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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