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祝仪果断转移话题,“头晕吗?身体痛吗?我让人把医官请过来。”
借着请医官理由,祝仪转身飞奔出房间。
——无他,偷亲人被人抓包这种事情真太社死了!
还不如光明正大亲呢!
谢年舟身体恢复良好。
祝仪终于松了一口气,连忙磨墨铺纸让谢年舟给洛京谢崧写信——再不给谢崧写信,开春谢崧兵马就到邺城城下了,拖不起啊!
不止谢崧事情,还有其他事情,谢年舟刚醒来,便如陀螺一般忙了起来,暗卫进进出出,一道一道命令发出去,等谢年舟彻底忙完,已经是三天后了。
祝仪知道谢年舟在忙,便也没有打扰他,三日后,谢年舟暗卫急匆匆请她过去,她以为谢年舟身体又出了问题,便连忙跟着暗卫过去。
谢年舟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向暗卫发布命令也多是在床上,祝仪进来时,他仍在床榻上躺着,大抵是这几日忙得厉害,他脸色比刚醒那日还要白,虚弱无力躺在床上,看得祝仪下意识便想喊医官。
“我无碍,阿姐坐过来些。”
谢年舟扯了下她衣袖,指了指自己挨着自己位置,制止祝仪喊医官行为。
祝仪以为谢年舟要向自己交代不为外人所知重要事,便往前面坐了坐。
“我昏迷之际,听到阿姐说,阿姐不原谅死人。”
谢年舟伸手握住祝仪手,凤目亮亮看着祝仪,“而今我不是死人,阿姐可愿原谅我?”
祝仪眼皮一跳,“你让人火急火燎把我叫过来,只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
“不然呢?”
谢年舟握着祝仪手,慢慢移到自己胸口,“我总以为,来日方长,阿姐终有一日会明白我心,而今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才知世事无常,于是我便明白,不要说来日方长,我想现在便让阿姐明白我心。”
大病初愈,谢年舟声音有些飘忽,但他眼睛却是澄澈明净,像是一汪泉,里面能清楚照见祝仪模样,“阿姐,我喜欢你。”
“以前打天下,是为了老头子一个交代,遇到之后,便只想要你开心,要你眼睛能看得到我。”
“阿姐,我做了许多错事,本也不觉得你能原谅我。”
“我总想着,你在我身边就好了,无论以哪种方式。”
谢年舟自嘲一笑,“阿姐,我是不是很坏?”
“可是阿姐,我只有你。”
祝仪心脏一紧。
她如何不知道谢年舟发疯原因所在?
他只是想让她看见他罢了。
无论是谢延兴,还是陆广轩,又或者说是李盛,她择婚目标中,从来没有他。
从来没有。
“但是阿姐,若有机会重来,我依旧会做出同样选择。”
男人微微一笑,拉着她手腕把她拽进自己怀里,而后慢慢抬起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脸,“阿姐眼睛这么漂亮,就应该只看我一人。”
谢年舟手指陡然换了方向,从她脸上转到她脖颈,按着她脖颈把她按在自己怀中。
唇瓣相触,属于男人气息扑面而来,她微微颤栗着,男人手指挑开她衣襟,微凉指腹从她脖颈而下,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想要把他推开,却被谢年舟按得更紧,像是不满她临阵而逃,谢年舟惩罚似咬了下她嘴唇,伏在她耳侧低低发问:“阿姐之前说过那些话,还当真么?”
“哪些话?”
莫名,祝仪有些慌,她伸手推了推谢年舟,又怕自己碰到谢年舟伤口,不上不下这么尴尬着,突然发现某些情况不太对——谢年舟这个人,是行。
祝仪顿时头皮发麻,“你别这样,你身体刚好,还需要修养。”
“阿姐,我休息够久了。”
谢年舟唇角在祝仪脖颈蹭了蹭,低笑着咬上那截玉质似脖颈。
祝仪呜咽一声,恍惚间,她听到男人一声叹谓:“阿姐说那些想睡我话,而今也该兑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