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是我醉酒一时冲动,你还好吧?”
他话音刚落,怀里原本缩地跟只小兔子似的,看起来又乖又软的女子顿时红了眼睛,迅速抬眸看他一眼,眼里盈满泪水,却咬着唇不肯掉下来。
降霙为人极为淡漠,就连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哭起来,也懒得哄。
此刻见她死咬着唇,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想起她昨夜也是这般躲在自己怀里哭哭啼啼,一颗心就好像被泡在眼泪里,又酸又软。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从她手里拿过药膏,道:
“我替你搽药。”
他话音刚落,怀里乖顺的女子像是突然来了脾气一般,从他怀里挣出来,一边抽噎,一边道:
“奴婢回去自己擦。”
他也不着急,伸手抽了卷宗来看,头也未抬,“你若是不想被人瞧见不穿衣裳的模样尽管出去。”
果然,她止住脚步,站在门口儿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他抬眸看她一眼,“你哭什么?
过来研墨。”
她抹着眼泪有些蹒跚地走过去,站在那儿低头研墨,眼里的泪珠子啪嗒啪嗒的掉进漆黑的墨汁里去。
那一日,降霙觉得自己批阅的公文里都透着咸味。
他头一次觉得,原来有人哭起来这样有意思。——那晚过后,降霙夜夜留花玥在殿中,美曰其名:
双修助她尽早成仙。
后来他嫌殿中的那张榻太小,特地叫人打造一张华丽的榻。
一张一人睡嫌宽敞,两人睡却显得有些挤的榻。
他喜欢在那张榻上折腾她,乐不知疲。
花玥不明白他为何不在床榻上,明明那张床榻那么大,比着两人挤在榻上要很好。
偶尔,她见他心情好,也会问两句。
可讨来的却是一整晚都不能睡觉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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