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又一声,像是要把他的心撕碎。
他假装听不见,陪着她一块躺下,时不时的渡一些清水给她,给她擦拭身子,灌汤喂药。
她不清醒时与饮醉酒后一样,总是格外的乖巧温顺,躺在他怀里,任由他服侍,既不吵也不闹,甚至都没有因为他骗她的缘故而闹脾气。
偶尔,她突然睁开眼睛看看他,清澈明亮如星辰一般的眼眸似是蒙上了一层纱,里面藏着叫人害怕的孤寂。
她问:
“百里溪,你为何要骗我?”
百里溪亲亲她的眼,“是我错了。”
她又阖上眼眸,乖乖地睡觉。
他心想,她若是能哭就好了,痛快哭出来,他必定竭尽所能的哄她,而不是如现在这般,叫他觉得害怕。
如此反复烧了三五日,到了第七日傍晚,她全身的高热才退下去,人也清醒些。
她躺在床上半阖着眼看他一眼,越发显得脆弱,湿漉漉地眼神看得他心都碎了。
“百里溪?”
“我在,”他连忙把她从床上扶起来靠在怀里,偏过脸亲亲她的脸颊,“玥儿醒了?
饿不饿?”
她抬眸怔怔看他一会儿,目光停留在他精致的面具上,眼神蓦地冷下来,“你不是百里溪,你是魔鬼!”
百里溪面色一僵,摸摸她鸦羽一般的青丝,将她抱得更紧些,低声道:
“你说得对,我是魔鬼。
可玥儿说过,无论我是谁,都会喜欢我。”
她看他一眼,眼神淡淡,“如今我杀你失败,你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