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砚秋看了一眼，却也不理他。

那种冷淡是程星野从未见过的，不像是装出来的。

程星野也来了脾气。

妈蛋，可以，不说就别说。

他忍着气，拿回草稿本，目不斜视地盯着黑板，但是每当他偶尔低头做笔记的时候去偷瞥唐砚秋的时候，发现唐砚秋都是看着窗外，眼神冷漠如霜。

程星野不由猜想，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自己没想到的事情。

一节课很快过去了，陈老师一走，程星野就问他，“你到底怎么了？”

唐砚秋盯着他的脸，皱起眉头，不知道在隐忍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说：“给你发的微信看到了吧？”

程星野脸色突变，发的微信……

意思是，那个“分手吧”的微信是他自己发的？

“什么意思？”程星野压低了声音，同时也是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唐砚秋一直看着他的脸，“字面意思，分手。”

程星野僵了一下，有点没反应过来，他脱口而出：“为什么？”

他话音刚落就后悔了，这种时候问为什么一般都是自取其辱，可是程星野怎么也不相信，眼前这个前两天还在跪舔自己说爱自己的人会真心想分手，而且问都问了，干脆就说清楚。

唐砚秋似乎也很疑惑程星野会问为什么，但他只犹豫了一下，说：“没想到也会有你问分手理由的时候。”

“你什么意思？”程星野没听明白，但是唐砚秋这话明显是在讽刺他。

唐砚秋冷冷笑了，程星野竟看呆了。

这个样子的唐砚秋真好看。

“你………”他说不出话来。

“明天我会去跟老师申请换座位，之后就当这些事没发生过。”

“当没发生过？”程星野已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对。”

“理由是什么？”程星野语气已经不好了，他压抑着怒气，又问：“是不是被你父母知道了所以……”

唐砚秋打断他，“不是，单纯地想分手而已。”

“所以……你他妈是在玩我？”程星野拍桌子就站了起来。

他的声音太大，引来了很多同学的注意。

而唐砚秋仍旧面不改色，只是静静看着他。

“程星野，怎么了？”王久明听见声音，看了过来。

程星野看着唐砚秋，眼睛与他对视，却看不到半点柔情。

好像面前这个人，换了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