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策笑得比哭还难看:“老谈,你下次莫要这么安慰人了。只因为,被你这么说话安慰的人,多半都比死了还要难受。”
老谈?谈季如忽然失笑:“我不太善于安慰人。不过,你是一个很不错的少年,不论你是不是绣儿的儿子。”这是,他是谁?南衙曾经的大头领,找他求安慰?你失恋了,敢不敢去求警察安慰?
王策忽然振奋发问:“公主身边,是否有一个姓顾的侍女?”
谈季如轻轻皱眉一下:“确有其人。在你身边的,是姓顾的女子?”他的眼底也不由的泛漾一丝迷惑。
“我主持南衙二十年,做一些事,查一些人,总归是比其他人方便多了。于是,我查了查不漏之沙的来历。不漏之沙,乃是剑神山的第一任主人所创。”
“后来……”谈季如沉吟:“传给其徒,很奇怪,他的徒弟并非剑神山的人。再往后,那徒弟一脉传承中断,就再没有剑神三式的消息。”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缺德的前身,肯定是前世不修。王策愤怒。
谈季如泛起一缕阴柔:“不过,剑神三式,不漏之沙乃其中之一。我恰好知晓,彼岸之花的下落。”
被谈季如看着,王策忽然有诞出相当不好的感觉。果然,谈季如一张嘴说,王策就仿佛被当头一棒。
“彼岸之花在大律,这是一桩很隐秘的事。我恰好知晓,是因为十八年前,大律的妙玉案!大律皇族某位神化高手,曾在妙玉案中,用过一次彼岸之花。”
妙玉案?唐帝的信中,也提过一次妙玉案。王策绞住眉头,似乎那个妙玉案蕴藏了许多有趣的东西。
王策抚平眉头的皱纹。北洲房的老窝在大律,妙玉案在大律。看来,少不得是一定要去一次大律的。剑神三式和武神卷,一定要拿到手。
王策挠头:“老谈,就凭不漏之沙这一个线索,你就认定我不是文绣公主的血脉?是否太武断了。”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这句话,难道我会告诉你们这些土著?
奈何,这句话的道理人家是懂的,一如谈季如所言:“正如你所说,猜一猜,猜错也不用死。”
王策咬牙,作为当事人,他这才知道被这句话点中要害,那是多么的憋屈。是,猜错不用死,可你谈季如这次分明就是想弄死我。
谈季如摇头失笑:“你明白的,只不过是任姓罢了。如果我要你的命,至少先前就绝不会罢手。”
“况且,还有第二条线索。”
谈季如意味深长:“一年多前,你坠崖头部重创,乃是被人暗算,也被人相救。那个人是谁?查到一味楼就查不下去了。”
王策叹了口气:“我本以为那次是你救了我,看来不是,是那个人。”毫无疑问,就是老顾在两衙的那个同党。
“不是我,是那个人。”谈季如点头,那个人是谁,他没多少头绪,这是他很少有的挫败,也很少有的查不出来的东西。
如果连南衙大头领都查不出来,那只能说明对方要么太狡猾,要么就藏得太深了。
谈季如是一个很自信的人,你让他相信有人比他更加狡猾,让他查不出来,那除非一夜之间他的脑浆全部蒸发了。所以,那就只能是对方藏得太深了。
一个人能藏得如此之深。那就说明,对方是有备而来,蓄谋很多年了。
这是一个很妙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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