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有人抓住他的胳膊撒娇“小叔小叔带我去玩嘛”。
…………苏寐宛如被人当头一棍,面色苍白喃喃道:“难道,真是家里!”若然是,她往后该如何面对王策!
王策差一点死了,差一点点就没命了。而那刺客,是她苏家请的?如果是真的,王策能坦然面对她,当什么都没发生,她又情何以堪?
人有礼义廉耻。并非人人都能学越南和非洲某些国家。
苏仲言强笑:“小豹子,未必就是家里请的刺客。”这句话他自己都不信。除了苏家,没有其他人有理由要王策的命。
苏寐木然道:“不是吗?”
苏仲言哽住无言以对,半晌长叹:“或许是,或许不是。家中知晓你回来了,也知晓你是地炼师了……”
一顿,他情绪复杂道:“小豹子,你和王策之间的关系不寻常,他似乎是你的徒弟。这个我……家里发现你回来后,我就只好跟家里边说了。”他说不下去了。
如果王策遇刺是苏家干的,那就绝对是因为这一句话。
苏寐回来了,苏仲言心疼侄女,果然没知会家中。奈何,苏家不知从何处得来消息,知晓苏寐回来,更知晓苏寐成了地炼师。从地炼师这一点,八成就是柳夜行通知苏家的。
苏寐和秦家有婚约,秦家似也知她回来,要求履行婚约。苏家却不过,大律也迫切需要地炼师,这桩本来过去的婚事就重新被提起。
然而,苏家或许从苏仲言这里知道,或许是从别的地方知道。
王策和苏寐之间的关系不寻常,要履行婚约,王策看来除了死,就只有去死了。
如果王策要死了才能满足一些条件,你以为苏家和秦家会在乎王策是什么人什么身份?蝼蚁一只,死了就死了。
尤其关键的是,苏家,包括苏仲言在内,并不知王策的身份和天赋,只以为是有一定武道天赋(王策在东北府的时候只表现了先天修为)的少年炼师。
“小豹子。是小叔多嘴。”苏仲言叹气,却隐隐觉得这或许对苏寐是一桩好事,王策只是一个有点天赋的少年炼师而已,怎么配得上他的侄女。
他来到苏寐的身前,看见的是一张充满泪花的哽咽苍白面庞:“小叔,你们统统错了。”
苏寐的眼被眼泪填满,哽咽低道:“你们以为阿策没什么身份来历,死了就死了?你们错了。”
“阿策是东洲北唐两衙的四品高官,唐帝宠爱他,甚至让他节制大内营!”
那少年居然是四品高官?苏仲言吃惊不已,旋即不以为意,北唐太远了。
苏寐拼命的摇头,拼命的忍住眼泪:“阿策十七岁,他已经是胎息境修为了,并且……”她看着震惊的小叔,说:“并且是心相学士!”
苏仲言的心几乎冲出喉咙,一身鲜血倒流入脑袋,涨的通红。
十七岁的胎息境,外加心相学士!任何人有这等天赋,都相当一道免死金牌。在世家,在宗派,在朝廷,都是那个最耀眼的未来。
你苏家以为北唐远在东洲,就不能把你们如何了?不是不能,而是换了一般人就没必要。可如果是一个拥有如斯天赋的人,北唐的怒火绝对会跨越而来北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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