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知道,她还觉得能够接受,可是将一些东西化为细节,渗入血液,英禾觉得自己根本接不住。
穆霖沉默着,慢慢走近。
看见他的接近,英禾却战栗着后退,空洞无光的眸子让穆霖的心,阵阵抽痛。
“穆霖,你怎么能这样。”这是陈述句,一切都已经毋庸置疑,他已经这样做了,那个女人,已经彻彻底底的融入了他的生活。
“英禾,别不懂事儿……”
“我不懂事儿?穆霖,你说我不懂事儿?!我就是太懂事儿了我去美国四年,我就是太懂事儿了我今天能和你和睦相处。”
英禾疯狂地摇着头,深心里巨浪翻滚,一浪一浪都拍的她几乎站不起来。
这样铁铮铮的事实已经如数摆在她面前,那么她这四年来的坚持和坚守都是什么?一切都变得乏善可陈。
泪如雨下,两眼茫茫。
像是掉入了一片苦海无涯,没有可以让她回头上岸的浮木。
无助,已经不止是无助。深心里的绝望像是一个巨大的虫,将她吞噬的连骨头都不剩。
没有什么,比这个还要让她透骨酸心,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脆弱的老妪,薄寒中人。
模糊的视线里是穆霖那张饱经沧桑却成熟英俊的面颊,已经在她的心中变得无限陌生。
两颗心的距离,已然是远隔天涯。即使他们此刻近在咫尺。
穆霖很想伸手去扶住她颤抖的身躯,弱不禁风的样子让他寸心如割。
他不是铁石心肠,只是不想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不伦。”他是个世俗人,在世俗的位置上,做各种迎合世俗的事儿。
“这是我和你的床啊穆霖,我和你的,我从小就在这儿睡,我睡了十多年,”英禾痛苦的闭起双眼,低头狠狠叹息,支离破碎的句子凑不成章,“十几年啊,呜呜呜,”她的声声呜咽令人毛骨悚然。
透骨的心碎,让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名门淑媛,双手无助的抱着沉重的头,
“穆霖,这是我的床,”她跺着脚,双手深深的插入发里,凄厉的呢喃,那样子有点像是小时候的撒娇,但是沾染着悲怆,“我的床啊!你怎么能让别人睡在这里!”
“这是我和你的床,”她一遍遍的重复着这一句话,因为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来表达此刻的绝望欲坠的心情,手凌乱地指着那张面目全非的大床,上面不再是她最喜欢的樱桃小丸子的图案,床单,被罩,连窗帘都不是从前的样子,“你在这床上给我讲故事,你哄我睡觉,咱俩还数羊,还……”
最后,她也说不下去了,眼泪像是干涸了似的突然停止。
“四年了穆霖,你就没有片刻的想过我吗?你知道我在外面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因为激动,她的头有些发懵,供氧不足的感觉,令她几近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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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欲(叔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