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一声，她的心也跟着忐忑，一时间屏气慑息。英禾的手心里溢出汗液。

“英禾。”男人唤她。

英禾乔装自然的回过头，微微松开紧锁的双拳，“你回来了。”

念了多时的人回来了，她却又不敢相见，这种矛盾，有苦难言。

“我给你们挑了几个日子，你择日给你莫伯伯送过去，这种事儿，还是得婆家做定夺。”

一句话，让英禾几乎站不稳脚，心被猛然推开，钝钝的，疼。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嫁了？”

“不是给媒体说了，家门摆喜会通知他们吗。”穆霖的笑，那样柔和。

那样柔和熟悉的表情，就好像她小时候第一次为他端去一杯水时他的模样。可在此刻，却让英禾益发觉得陌生。

“呵呵，好。”字句酸涩，英禾不知该说什么。

“莫凡是个不错的男孩儿，好好相处。”

“你，”英禾低下头，鼓起勇气，最终，“你真的希望我嫁给他吗？”

“只要你喜欢，在合理范围之内，我都会满足你。”这是实话，只要她喜欢，高兴，穆霖愿意把所有都给她。虽然不是生身父亲，可是他对她的宠爱，不亚于亲身父母。

可是，这种本该是父女的情分早就变了，那种情愫，在一眠一寸的悄然滋长。

所有的情绪，都是双向度的，所以当一个人开始有了变化，另外一个人不可能不知晓。

但是这层窗户纸穆霖并不打算捅破。

“霖，”英禾搓着衣角，眼神飘忽，“你觉得爱情是什么？”

“爱情？一种责任吧。”

“你就不想担负这个责任吗？”

“我？对我来说，爱情更像是一种投资，没有回报，那什么去爱？”

“如果有人愿意付出愿意给你回报呢？”英禾直视穆霖深邃的双眸，像是一片汪洋，一浪一浪都紧紧的捉着她，几乎要将她溺毙。

“呵呵，没人敢轻易为我付出的。”穆霖扯了嘴角，自嘲的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