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做小的话,完们可以把生产队的猪崽给满姑一头,问题不就立刻解决了哈。”忠南队长说。
“蔫港完们要担一定的风险,歹个话乃们港?”
此时,显贵的心情是复杂的。他和忠南队长从小一起玩,一起长大,一起共事快七年了。可此刻,显贵仿佛像不认识他似的,觉得他太工于心计了。
“汤书记,蔫想啊。如果完们为了息事宁人,拿生产队的一头猪崽赔给满姑的话,社员群众们乃们看完们。”忠南队长接着说。“他们会不会替公社告状?”
“蔫认为呢?”显贵继续追问道。
“完认为给公社办公室打个电话,把这个(湘西土语,这里是“这件”的意思)事直接告诉他们,由他们来定夺。”忠南队长继续说。
“蔫觉得合适吗?”显贵问道。
“好像都不行哈。”忠南队长想了想说。
“乃里(湘西方言,“哪里”的意思)不行?完觉得蔫早有主意了哈。”
“是谁都还不知道的哈。”忠南队长说。
“歹个不是主要的。”显贵说,“主要的是,蔫先把方案拿出来,今晚些格儿(湘西方言,“今晚”的意思)蔫们开会时,才不至于处在被动局面。”
“汤书记,那蔫觉得乃个好些?”忠南队长问道。
“乃种(湘西方言,“哪种”的意思)办法都不行。晓等乃们的啵?”
“不晓等。”
“那蔫就听完给蔫港哈子。”
忠南队长点点头说:“嗯。”
“先说蔫港的第一种办法,绝不可以。满姑能代表一级组织么?”
“不可能的。”
“那既然不可能,乃们能说打死猪崽的乃个人是‘破坏什么什么主义’呢?蔫不觉得太牵强附会了啵。”显贵说。
忠南队长心想,显贵这狗日的,政策水平就是高,自己怎么就没想都到呢。满姑家的猪崽,纯属于私人的,又不是集体的,拿顶帽子还真难扣上。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说:“是啊,完乃们就没想都呢。”
“第二套办法更不行。”显贵说。
“乃们的。”忠南队长说。
“还乃们的哈。蔫不想哈子,拿生产队的集体财产给私人赔,天底下有歹样的事儿吗?”显贵看着忠南队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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