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祁拨开他的手,没好气地又补了一句:“我还在生气,你不许动手动脚!”
玄安帝恋恋不舍地撒了手,回了他的上一句话:“他的确没说假话,朕很顺利地和大军汇合了。”
安祁点点头,有些放松了下来。
其实,玄安帝讲清楚了玉弦歌的身份安祁心裏的那点不高兴很快就烟消云散了,想起自己刚刚的落荒而逃,他有些羞赫,强作镇定地问:“那你们刚刚在御书房说什么呢?帘子也关着的。”
“朕那是……”玄安帝想了想,回他,“不过是叙叙旧,至于那个帘子,他身份特殊,不便于叫旁人知道,便只好让所有人都出去,把帘子拉上。”
“那你之前为什么要骗我说给他找个事情做?”
“太和殿裏面人多眼杂,朕不好给你细说,本想着等几天再给你一并解释的,没想到提前叫你自己发现了。”
“哦。”安祁算是认可了他的说法,又想想自己看见的玉弦歌的模样,好奇地抬起头。
“他的主子为什么要杀他啊?”
“他一个人从大漠跑过来的吗?我看他好像身体不好的样子,他病了吗?”
玄安帝听见他的话,沈默着亲吻了安祁的额头,好半天才开了口:“嗯,他病了,如果朕不去救他的话他很快就会死了。”
安祁突然拽紧了玄安帝的衣服,紧张兮兮地问:“这么、这么严重啊……”
“那怎么才能治好他?”
“安祁想让朕治好他吗?为什么?”
“为什么?”安祁有些疑惑,“不是他帮过陛下一次吗?按道理陛下也该帮回来……不是吗?”
玄安帝道:“朕已经帮他躲过了追踪之人,算是救他一命了,若再找人去治他,那就是第二条命。”
“而且,当初他帮过朕,这是朕与他之间的事情,你这么上心,为什么啊安祁?”玄安帝的声音带着诱哄,似乎是在试探安祁的话。
安祁一楞,手忙脚乱:“陛下既然要帮他,不是说帮人就得帮到底吗,再说了、再说陛下…我、我与陛下……”
越说越乱,安祁也不明白自己想说什么。
玄安帝抓住他乱动的手,眼睛看着他,低声问:“安祁这么上心,自然因为安祁与朕本是夫妻,你关心为夫,有什么不可?”
“什、什么?”安祁听了玄安帝的话只觉得耳朵尖都开始冒热气了,手上用力挣了挣,自然没逃脱,反而是被玄安帝拉近了一些。
“乱讲……明明不是……”安祁低着眼,小声嘟囔一句。
玄安帝自然听见了,松了他的手又将他重新按倒在床上:“怎么就不是了?朕那日在朝上说立你为后,开春行大典,怎么,你想反悔?”
提到这个,安祁眼中闪过一丝后怕,那日玄安帝带着他去朝堂上见了文武百官,那其中自然有安家的人,他一路上心惊胆战,但是想想玄安帝还坐在上面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当然有人反对,都是朝中的老臣,声音大得很,三两个地跳出来,指着安祁一副凶恶的模样,说他来路不明,说他有异心,这般指责,饶是安祁强作镇定也应付不过来。
偏偏接着安正山还火上浇油,明目张胆地怀疑安祁的身份。
安祁跪在大殿上,只略微一抬眼就看见了龙椅上的玄安帝,带着威严和慵懒,看着底下的纷繁闹剧,一声不吭,只是余光还温和地扫着安祁,似乎在叫他别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