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末?!
安祁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卯时末那才刚刚天亮吧,玄安帝都不一定那时候起来,他怎么起得来?
安祁有些为难地问他:“卯时末有些…太早了,能不能再迟一个时辰?”
李季清笑着回话:“陛下说了,早知道您会不答应,所以让臣告诉您,迟一次就一日不吃甜食,迟到三回就一个月不能吃甜的,没得商量。”
“您今日,不算,从明日开始。”李季清的话说得直接,是照着玄安帝的吩咐说的。
安祁一副被雷劈的模样,整个人都呆了。
玄安帝都没和他说过这些……昨天晚上还抱着他答应他每隔几天带他去马场玩儿。
骗子!
“那小公子,咱们就开始吧。”李季清说着,笑了笑。
安祁被气得不轻,也只好先应下,老老实实地照着李季清教的动作开始扎马步。
“小公子,您之前从未接触过武功,臣一时也不敢用力过猛,那便先扎个半炷香吧。”李季清说的轻松,安祁却一副听了天方夜谭般的表情。
他的表情垮下来,脸都白了:“半炷香?”
李季清有些为难,还是道:“小公子,若是您坚持不住可以说一声,半炷香是孩童入门扎马步的时间长度了。”
这话说的,难不成是在含沙射影他连个孩童都比不上?
安祁有些恼怒,也带了些较劲儿的意味在其中,硬生生地撑过了半炷香。
抹了把头上的汗,安祁喘着气要去喝水,却又被李季清拦下了。
“小公子,歇会儿才能喝水。”
安祁应下了,等了一会儿才拿水喝了一口。
下午安祁就怒气冲冲地去找了玄安帝,玄安帝当时正在大臣说话,听见外面来人说安祁过来了,猜到他是来做什么的,手一挥把大臣叫退了。
安祁见大臣都走完了,这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明显是等着玄安帝开口问自己。
可是玄安帝气定神闲,迟迟不开口,像是根本不在意有安祁这个人儿。
安祁突然蹬了蹬腿,站起来:“陛下!我不想学武了。”
玄安帝头也没抬,闻言只道:“说个理由出来。”
理由?安祁楞了一下,琢磨道:“就是不想学,要理由吗?”
玄安帝这才看着他,说:“叫你学武是让你有防身之力,以后万一出事也不至于会被别人轻易抓去,你倒好,坚持不过一天,这就讨着说不想学了。”
“朕是太惯着你了,没大没小。”
海德站在书桌一旁,眼观鼻鼻观心,把自己当成个雕塑,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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