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水寒凉刺骨,毒发之后,他肺腑如虫蚁噬啮,又疼又痒,很难自抑。
但怀中的少女是温热的,让他爱不释手。
陆云娇僵着身子坐在他腿上,被他握着手舀起药汁,一点点喝下去。
她不情愿,手指都僵住了,即便有他使力,短短收手的距离,药汁便洒了大半。幸而这药并不烫,只是弄脏了刚刚换上的新衣,怪可惜的。
陆云娇满心都是赶紧回去更衣休息,提线木偶似的任他摆弄。因而药碗见底时,她甚至还在走神。
“我还以为你会砸了这碗药。”一句话将她游走的神智拉了回来,“不想我死?”
陆云娇移开视线,“我是怕你死了,我们一大家人在汴京无依无靠,被人生吞活剥了。我这个亡国的嫡王女,总得有点用处?”
长指捏着她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云娘以为自己有何用处?”
另一只手似是不经意地抚着她衣裳上的药渍。
陆云娇当即白了脸。
她只穿着两件单薄的衣裳,他的手指停在哪里,她清楚得很。
他垂眸看着她满身的药渍,轻笑一声,低下了头。
屋里陡然传来碎瓷的声音,文竹愣了愣,小声叫了句殿下,见他没应,不敢再吱声了。
以往在汴京时,无论舒王怎么挑衅,殿下都泰然自若。在郡主面前却换了个人似的,疯得不像话。
这还没成婚呢……
文竹听见郡主小声抽噎,连忙躲去院外,还轰走了仆从们。
屋子里过了一会儿才消停下去,陆云娇眼睛和鼻头都红通通的,柴熙谕给她系紧腰带时,她喉头一哽,却不敢挠他,像刚被修了爪子的小猫儿,敢怒不敢言。
他让陆云娇枕在肩头,复又拿起了书,淡淡地说:“明早天水碧就送到了,我让人给你裁两身衣裳——只能穿给我看。”
唐国的天水碧价值不菲,用得起的人非富即贵。然而金陵已经落入大周手中,他想要这些可谓轻而易举。
如脂如玉的身子,天水碧肯定很适合她。
“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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