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失败了——我们当时起了很大的争执,等到我回过神来,才发觉琴美已经被淹
死在她自己所放的洗澡水中。」
如果按佐伯的说法——那他一开始根本就没有杀害任何人的意思。
他的出发点,只是为了要保护显嗣。不过如此而已。
发现有人想谋害显嗣的意图,自己就无法对这件事置之不理。为瞭解救显嗣
脱离危险,即使不择手段也要达到目的。
这个——……应该可以说是天性使然吧。
「显嗣少爷。」佐伯严肃的看着显嗣。
「我想说的话,全部就只有这些了。显嗣少爷的推理实在是非常准确而且高
明。不过,在少爷报警之前,我还有一件要事相求——……请少爷允许我这最后
一次的任性吧。」
「你说吧。」
「只要几个小时就够了。可以允许我利用一点时间,跟这长年相伴的老房子
诀别吗?」
显嗣笑着颌首。
「反正今天的餐会也必须中止了。就随你高兴吧。不过——……这也是我以
主人身份所下的最后一道命令。你一定要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
「是的。」埋下头后,佐伯站起身来。
「真的很感谢您,显嗣少爷。」
「佐伯。」看着即将走出大厅的佐伯,显嗣再度出声叫住他。
佐伯停下脚步回过头,朝着显嗣微微低头。
显嗣吞了吞口水,百感交集的说出这句话。
「你真的——……你真的是我的……。」
「显嗣少爷,您是西园寺弓三郎老爷的亲生儿子。」
以相当缓漫,但极为坚定的语气,佐伯仅回答寥寥数语。
这就是全部的真相。
显嗣无言以对,只是会心的点头。
连续数日的大雪,这天终于停了下来。
几个小时后,一辆保持低调而刻意关闭警铃的警车悄悄停到西园寺家前面。
便衣刑警一左一名走在佐伯身后,以上衣遮住他铐上手铐的双手。
佐伯在走进警车前,又回头望了一下显嗣。
显嗣静静地看着佐伯,佐伯也不发一语地看着显嗣。
所有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
不过,还剩下一件事——必须要趁现在马上说清楚。
「佐伯。」
「是——。」听到显嗣的叫唤,佐伯微微低头。
「请问有什么事?」
「我不会将这间屋子处理掉的。——同时我也不会再另请新管家。」
显嗣的这句话使得佐伯双眼微睁。不过,他只是轻轻的笑着摇摇头。
「……您大可以不必这样。小的已经将大半辈子都放在这楝屋子上了。这是
我自己所希望的人生,所以小的并不后悔。而且——……。」
老仆的双瞳在夕阳余晖下微微缩起,佐伯看着这楝屋子的轮廓,眼里闪着一
种奇异的神采。
「或许我早就应该离开这楝屋子了。这个地方对我而言,在某种意义上可以
说是……一楝被山茶花所围绕的prigione。」
「prigione——……。」
显嗣知道这句话的意义。那是意大利语中的……「监狱」的意思。
母亲也是——他也是。还有佐伯也是。或许父亲也是。
这个家所有的人,都像是这楝屋子里的——……囚犯。
听到刑警的催促,佐伯的身影悄悄消失在车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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