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倩报以一个甜美的笑意,玉指轻拈着弦声,爆出几个清音,道:「月清
尚写有一曲,待此曲奏毕,由小女子侍候公子用宴如何?」
李夕微一讶然,因为韩月清是从来不会侍酒的,莫非她有所企图?
微笑道:「小姐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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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走得动吗?」
湘月扶着虚弱的淮月,见她脚步浮浮没半点气力似的,不由问道。
淮月这段日子几乎天天遭到李夕的蹂躏,每天体力都被消耗殆尽,连站立身
体也有点困难,何况走路?
项越淡淡道:「时间无多,由我来揹她离去吧!素儿、湘月姐各负责抱着两
个孩子。」
说罢,一把将娇弱无力的淮月背起,手中捏上了他最惯用的飞针,两手同时
捏上了两排八支的长针,飞身走出,叫道:「快!跟着我!」
又转脸向淮月轻声道:「抱紧一点!」
淮月呆看着身前这俊伟的男子,这些年来她从来没有接触李夕以外男人,项
越是第一个。
只见项越手起之处,便有侍卫倒下,背着她像完全影响不到他的行动似的。
湘月和素儿本身轻功都不错,抱着两个娇小的女孩,仍是卓有余裕,能轻易
跟上项越的步伐。
这时他们已惹起宫内的警觉,出来围剿他们的侍卫人数渐多,反应的速度超
过了他们的预计,若非他们早拟好逃走路线,很有可能被困宫中。
项越手中飞针转眼用罄,腰间长刀离鞘,刀光闪动,所遇之人,无一是他一
合之将,让他劈开了一个又一个,直杀出宫门。
长刀才是他最精的武技,是云遥亲传的柳家刀法。
刚进入一草原带时,项越忽感有异,站定下来,轻轻道:「淮月姐,请先下
来。」
淮月微一愕然,竟有点舍不得的离开他的怀抱。
项越指了指一个方向,向素儿道:「素儿和湘月姐赶快到林里,登上马车然
驶往约定的地点。快!」
素儿知他是要拦阻敌人,却忍不住道:「师哥我」
项越喝道:「走!快带她们走!」
素儿眼圈一红,轻轻道了声:「师哥,保重。」领着众人,转瞬去远。
项越精神提升至最高戒备的状态,他感到了有人正在窥视着他。
前面破风声响起,一支劲箭激射而至。
箭尚离他十多丈,项越已感受到箭锋蓄积着的劲力,长刀一挥,「铛」的一
声,将来箭击飞。
项越双手因那反震力而微微一抖,他知道是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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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
柳云倩的纤手猛一静止,按在琴弦之上,含笑看着李夕。
李夕急喘了几口气,刚才的曲中由描述盛世而起,散播着战争的激昂悲壮,
然后是生灵涂炭的悲哀,充满嘲讽他好大喜功、南征北讨之意。
李夕盯着神情平静的柳云倩,沉声道:「未知小姐此曲用意如何?」
柳云倩望向他的目忽变得无比锐利,冷笑一声,玉手在琴上一阵翻弄,数十
支细针疾射向李夕和身后的两名随从。
同时李夕座下爆起了一阵黄色的奇异气体。
本来最不教李夕意外的事情,终于在他意料之外的情况下发生了。
两道身影同时飞至,其中一个更挥出三把飞刀,分击李夕和他的手下。
一个身影纤弱轻巧,自是雪葵,另一个身形雄伟硕长,自是云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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