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进路边玻璃橱窗,朦胧照映出肌肤上尸蜡的黄。
我痴痴看着飞速腐朽的镜像,**流出褐色的腐臭内脏。
良久,我惊觉人群也散了,再看挂在臂骨上的表,三小时了。
野草一年才经过一次枯荣,我每过一晚就像熬过一年。
我边走,一边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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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白之二、不具名的男子
朋友呼我去玩,我笑笑摆手,坐在吧台。
我捧着杯马丁尼,转头看看吧台,有没有同样喝马丁尼的人。
我发现,吧台边那身穿红衣,长得很细致的女子。
我走近,轻轻碰她的肩。
她没有答理我。
我没敢再惊动她,坐近她身旁,偷看她绝美的脸庞。
我们就这样并排坐到天亮。
隔天,我再去酒吧,她依旧孤身坐在吧台边。
这次我没敢搭讪,默默坐在同个位置,偷眼瞄她,希望她可以和我说话。
后来,我依旧常去酒吧。
有时,她像我们初次见面那样单独坐吧台边,我也习惯坐她隔壁。
有时吧台边找不到她,四处张望,会发现她快乐地和不相识的男子共舞。
又过了三四天,我终于鼓起勇气向她搭讪。
不过我们始终聊不热烈,看着她的眼神,我就说不出话。
我曾经勉强问她,喜欢怎样的男子。
她认真想了很久,回答:‘我不知道’
说完她把头低下去,默不作声。
良久,夜也很深了。
我问她怎么不回家,她说摇摇头,我不自禁去握她的手说,不如你今晚来我家。
她默不作声地轻轻一挣,抽回手,一个人走了。
我追出去,远看她的背影,错觉她变得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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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的女子走出酒吧。
她又变得腐朽。
牙齿颗颗掉了出来,眼窝深深凹陷下去。
冷风吹来,她惊觉自己逃得再远,也逃不出这城市的冬天。
空空地胸口突然满得难受。
她好想哭啊;她无助地慢慢倒在路边,像花草一样地枯萎。
眼球融化之前,她听到铮铮吉他声响。
她依稀认得这是首‘向日葵’。
一曲毕,她的肌肤又变得吹弹可破。
她站起来,看到远远街角拿吉他的人。
她拼命追上去,用力把他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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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他们相拥睡在巷子。
她多么幸福;风再狂再冷也吹不散他的体温。
翌晨她给了男子一个吻,牵着他手去碰她下边。
两人的唇只浅浅沾上,却有分不开的缠绵。
她果敢地撩起裙子,羞怯地等他的手指。
一个火烫的东西点在她浓密的阴毛上,她仰天轻轻叫了一声。
他的指尖自上而下拨开她的阴毛,听到她羞不可抑又喜悦。
他拉开拉炼,刚开始浅浅在入口滑动,她低低声叫唤,巷子口静得听到大腿滴下去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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