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瑄耸肩道:‘这与本姑娘何干?’
赵云失笑道:‘授武之时,我早知尚小姐别有用意,岂料你竟是想去寻兄。
’
尚瑄柔声道:‘赵大人肯授我枪法,尚瑄当铭肺腑,只是我现在有急事要找哥哥,赵大人就不要再阻挠了。’
宛儿看着二人对答,忽忍俊不禁的道:‘赵大人的心意,瑄姐姐还看不出来吗?’
赵云深深的看了尚瑄一眼,摇头叹道:‘赵云何德何能呢,赵云已知小姐心有所属。’
尚瑄望了望赵云,轻轻道:‘赵大人曾于南皮救尚瑄一命,尚瑄本该以身相许,可是……’
赵云忽仰天长笑,笑声却颇见苍凉,道:‘赵云一生欠运,要是我比那人早遇上小姐……罢了,赵云就是没这种福气,我认了。’
尚瑄垂下俏脸,默然无语。她可以说什么呢?手中又开始玩弄玉项上那条镶满银铃的链子,只听得‘当当’作响。
宛儿看着那链子,咦?怎么这链子如此眼熟……
赵云望了那链子一眼,别过头去,缓缓道:‘前路危险,就让赵云多作一次尚小姐的保镖,如何?’说罢早不管她答应与否,领先纵马,疾驰前去。
尚瑄望了宛儿一眼,只见宛儿脸色煞白,不能置信的瞧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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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川。
风向刚好。
尚秀背挂大弓、火箭箭囊,腰悬长剑,手提长枪,最特别的,是腰间缠了数条极长的绳子,缠于腰际,他徒步而行,依星辨别方向,这一刻,他想起了娇妻宛儿。
她教过他观星,但他却只牢记了可用于辨别方向的星宿,当说到其他的星群时,他就将专注力放在宛儿小巧玲珑的娇躯上。除了观星,就是观天时。
这山崖极是陡峭,尚秀选了此处,就是看准张宝不会认为他可以从这里用火攻烧他营寨。
‘哼……’
尚秀脚下一滑,从山坡上摔了下来。
眼前略过无数大树、草丛,尚秀来到一处山肩方才站定,俯视下去,下面灯火通明,正是张宝大寨。
他往上一望,只见那崖高达十数丈,根本无法从原路后退。
手挽长弓弓弦,三支火箭各系上一条沾满火油的绳子。
寨中一阵异动,显然是发现了他的踪影。
太迟了。
如果苍天真的已死,我就要告诉他们:人定胜天!
弓弦声响,三道火箭各自飞向三个放置粮草的主寨,那火箭碰着木建、布制的帐子,立即燃起,那火沿那条绳子蔓延开去,很快波及其他营寨。
乱了,正好。
风助火势,而火,则助他完成任务。
尚秀飞身跃下,竟是迎向朝他冲来的敌人。
好,老子就来个置之死地而后生。
无数敌人从下面涌上,幸好山道狭窄,难成围攻之势。
尚秀长枪一振,展开枪势,深深杀进敌阵之中。
他知道对方绝不会放冷箭,因为那只会误中自己人。
以他的计算,在卢植的人马杀至之前,他该还不会倒下。
除非……是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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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计算之外的,就谓之命运。
掌握更多的变数,就能掌握更多的命运。
否则,就只会被命运牵着走。
同一个夜晚。
尚瑄一行人来到谯郡一带,此地为黄巾贼的势力范围,三人都加倍小心,以防惹人发觉。
赵云立于一破屋外,回身一望,却见二女平躺在石床之上,睡态安详,宛儿既是他人之妻,他就不便直视,唯尚瑄那羞花之秀、闭月之美却令他更是看得入神。
一阵声响,起自旁边的丛林之中。
他听出声音有异,忙叫道:‘尚姑娘、宛姑娘快起来!’
尚瑄和宛儿才刚醒来,四周一片火光,他们竟已被包围起来了!
赵云心中暗悔,要不是他分神,就不会陷于重围而茫然不知了。苦笑道:‘一时大意。’尚瑄望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对方显是紧随他们而来,可是,为什么呢?
‘本座自南皮一直紧跟着你们,想不到到这里才找到机会下手,这位赵大人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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