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姨变色道,“我的姑奶奶,你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啊。慢说那帮大爷们不会
答应,退一万步,那些泥腿子有什么好,给不起钱,还自己掉份,”
冷如霜苦涩地一笑,“掉份,你以为我现在还有份可掉吗?他们出不起的我
来贴。”
洪姨还欲说什么,却见她已出门而去,只有大摇其头,苦恼如何对保安团的
大爷们措词了。
冷如霜果然与胡须汉一干人还有几个低等的妓女坐到了一桌,先不提那些血
气方刚的青壮汉子,就是同桌的莺莺燕燕们也兴奋得紧,妓女也有等级,平日里
那些红牌们个个眼高于顶,吃穿住用都是一流的,一般也只在二楼活动,今次算
是托了冷如霜的福才能坐上二楼的豪华包房。
座间气氛还是拘谨,这些放排汉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什么都新鲜,又
喜欢又害怕,不敢对桌面精美的菜肴伸筷,露了不少的怯。席间只有两人神情落
寞,一个当然是冷如霜,她纯粹是赌气兼逃避才会过来的,对这些陌生的乡下人
当然不会有何好感,另一个却是那个叫蛮子的年青人,显得很痛苦,一口饭菜不
吃,只是大口大口喝酒。名义上是冷如霜陪他,坐在身边,他竟一眼都不瞧。
能视冷如霜如无物的不是傻子就是圣人,那这年青人是傻子吗?冷如霜不禁
多打算了这个奇怪的家伙几眼。
从席间那些人畅谈中了解到,放排汉都是为了让这个年青人开心才强行拖他
进来的,而他之所以如此郁闷,也好像是为了一个什么女人。这世间还真有如此
情种啊,冷如霜对他们有了一点好感。
蛮子很快就醉了,脸色佗红,脑袋直打晃,“……海,棠,……”
冷如霜蓦地被这含混不清的两字刺痛了,海棠,是那个健美悍勇的女匪海棠
吗?是那个给她带来无尽的痛苦又令她充满深沉悔意的海棠吗?
她终于还是把疑问提了出来。
蛮子嘻嘻笑道,“当然,她,是我的女神,是梅神,下凡来,杀掉那些乌七
八糟的坏人!”突然嘶吼起来,“海棠!海棠!你在哪里?伤还冒好,你为什么
要离开我呀?”
他的头重重地砸在桌上,砰砰直响。
排汉们一脸无奈。
门突然闯开了,洪姨从门外被人一把推进来,跌倒在地,还在结结巴巴地说
道:“喜爷息怒,如意如玉都正好在家,我要她们两个陪您好好乐乐如何?”
王喜一脸痞气,冷哼着跨进门来,横目将包房里的众人扫视了一眼,狠狠盯
在冷如霜脸上,“我说呢,原来是和黑凤凰的余孽勾结在一起。”
冷如霜站起来,漠然地侧脸看向别处。
胡须汉众人均怒形于色,虽不知道来者何人,也晓得来者不善,都站起来,
怒视着身着便衣的二喜子。
王喜收敛起怒容,嘻笑道,“哟,美人,你的品味可是越来越不怎么的啦,
好歹还是给哥几个面子吧。”
冷如霜不答。
王喜笑得更是灿烂,“看来刘夫人是不想吃敬酒了。”
胡须汉吼道,“你想干什么?”
王喜笑笑,突然飞起一脚将整张桌子踢翻在地,一片哗啦啦的器皿碎裂声,
现场顿时一片狼藉。
“我**!”几个放排汉子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一拥而上,将二喜子围
在中间。洪姨尖叫,“不要在这里闹腾!”谁会听得进去呢?
王喜见势不妙,赶紧往腰间摸枪。
本来陷入迷茫状态的蛮子突然跳起来,闷声不响地一掌过来,将二喜子的手
反拧到半空,驳壳枪飞了出去,掉进角落。
王喜完全丧失了抵抗力,成了挨打的沙包,拳打脚踢中唉哟唉哟惨叫不断。
“住手吧。”冷如霜道,声音不大,很清晰,刚还蛮力十足的汉子们如奉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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