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类人,你不用可怜我,我也不会同情你。”
她顿了顿,续道,“你放心,我做的事,我一人担!”
冷如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银叶已扭头拉开了房门,站在回廊冲着空荡荡的
天井大声喊道,“我杀人了!狗日的王喜让我宰掉啦!”
旋即,整个天香阁骚动了,衣裳不整的男男女女从各个角落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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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德扇了冷如霜一记耳光,“婊子,你做的好事。”
冷如霜无言,眼光避过他锐利的锋芒,落到地上。
白天德刚刚赶到,屋子里的尸体早抬出去了,银叶也束手就擒,没有费任何
周折,白天德还是觉得气恼难平,倒不是可惜了王喜的一条狗命,他也早有杀心
了,借刀杀人也不错,问题是杀早了,更大的问题是脱离了他的控制,在他完全
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事件。
如果是冲他来的呢?白天德觉得后怕。
窗外,传来银叶的疾呼,“沅镇的老少爷们,你们的好日子也到头啦!你们
一个铜板干老娘,老娘就把一身脏病全都传你们啦,等着收尸吧,哈哈哈……”
她大声狂笑起来。
白天德冲到了窗口,暴怒在道,“你们吃屎的啊,还不把她的臭嘴给我封起
来!”
他像只困兽在屋里打转,“妈的,老子要绞死她,一定要绞死她。”
正在此时,远远传来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白天德惊吓得一哆嗦,片刻后,
李贵连滚带爬地闯进来,惊惶失措地喊道,“县长不好啦,土匪打过来了!”
在沅镇的县志上这样记载,“民国十八年,春,匪患突发,纠集千余匪众猖
狂进犯,规模之巨,历时之长,史所罕见。”
新年刚过,大地回春时节,上千的土匪从沅镇的四面八方冒了出来,呼啸着
开始围攻一个军事重镇,战争终于降临到了这块尚未回暖的土地上,平静的日子
一去不返。
第十九章战争
海棠的临时指挥部设在距离沅镇不足二十里的郊区一所民房里,四下里站满
了人,都是各洞和各寨的当家人或是二当家,包括黄云界的申昌,海棠的桌面上
放了一道令牌,大伙都心里明白,令牌一出,代表的是榜爷本人,不服令牌者,
等于是公然与榜爷叫板,无人有这个胆子,因此,令行禁止,要人给人,要物给
物,没什么好说的。
脸色极度难看的海棠正在大发雷霆之怒。
事情缘于数日前攻打白家堡的行动,地方武装抵抗甚是顽强,新修的城寨也
给匪帮制造了不小的麻烦,很是折了一些兄弟,陷落后,除了杀了几个白家主事
之人,财产洗劫一空外,有几个小土匪没有照规矩办,强奸了白家的一个闺女泄
愤,致使其羞愤自杀,多添了一份血债。
“你们告诉我,怎么了结?”
“有什么大不了的,人也杀了,财也抢了,冤死个把女人也就那么回事。”
一个姓石的洞主漫不在乎地说,施暴的人里面,大都是他的手下,他当然要护短
了。
“依我看,各退一步,石洞主,你那帮手下是不像话,打一顿,关几天,看
他们下次还敢不敢,海寨主呢,也别太较真,哪有猫儿不偷腥的,我们是土匪,
不是政府军,烧杀抢掠是本行,的确也没什么大不了,放一马算了。”申昌出来
做个和事佬,
“来之前规矩是怎样定的?百姓不能杀,妇女不能奸,违者斩!”
“规矩不还是人定的嘛,眼下攻打沅镇城不是太顺手,临阵杀自家弟兄未免
折了士气,不如把他们送到前线,戴罪立功吧。”
“不行,绝不能姑息!”海棠喝道,手掌在桌上猛击一掌,眼前仿佛出现了
叛徒二喜子的影子,当时正是放了他一马,才使得寨子全军覆没。她眼中透出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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