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圈离开的时候,心底想着那女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却记不得起在哪听见,可她没瞧见,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一辆黑色宝马停在路边,车子里下来的男人一把就将女人拉回了车里,女人见了男人只扑扑的掉眼泪,却没敢出声。
等车子驶出去,男人手里隔着一截烟,可他没烧,就一直抵在窗外,一边的手握着方向盘。
张如抬起头,双眼通红着,轻声说道:“一峰,我这里买了好几张你喜欢听的碟,你看,这张是”她高兴的拿出那张限量版的唱片,却见旁边的男人抿直的唇峰比起往日更冷漠。
“小如,我们分手吧。”
这句话她在梦里很多次的听他说起,从跟他在一起那天开始她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跟他本来就是一场游戏,一场你情我愿的戏码,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将感情都赔了进去。
她没回答,其实也并不需要回答,分手与否的权利原本就是他掌握着,她只有选择接受或选择强迫接受。
车子到了她所在的小区,她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几乎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前边,然后才问道。
“是因为她死了,所以你觉得愧疚了,还是说只有跟我分手你的心才会好受一点”
正文第14章
绝对不能轻易爱一个人,在没有确定好他是只单纯将你看作一个女人所爱着,还是将你当成男人的附属品去爱;因为感情往往谁过于认真,哪怕只多出一毫克的重量,你也就输了张如
张如垂着头,那海藻般披散开的头发遮着她一半的脸颊,另一半脸颊隐藏在怅然若失中,她早就晓得跟程一峰是没有结果的,即使他喜欢自己又如何,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甚至无时无刻提醒自己,她是情人是爱人却永远不可能是他的妻子。
她恍然的抬起头,看到车窗的镜子中倒影出自己那张略微苍白但却小巧的脸庞,何时自己脸上也会出现这样的神情
她曾经有多骄傲,大学学的是民族舞蹈,读的又是名牌大学,可为了支付那昂贵的舞蹈费用与一个人北漂过日子的日常开支,她不得不找一份薪酬高的工作。
在那家x市最高级的私人会所里,她遇见了程一峰,那是一次卑微屈辱的不期而遇。
她被几个男人抓着硬要陪酒,无论她如何挣扎哭喊也没人上前阻止,她不过是个端酒的服务员,倒酒的时候得跪着,出去的时候得跪着,即使要你穿上兔女郎的衣服,抹胸低得几乎走光也必须咬牙忍着。
可那一次她却差点被强、暴,角落里一个男人抽着烟,她趴在地上捂着衣服,眼神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对上了,朦胧中男人的脸变得清晰起来,冷漠而淡泊的,就如一个身外人看一场精彩演出。
待她绝望崩溃,意识在边缘的时候,身子仿佛一块干硬的肉躺在砧板上,而那些抚在自己身上的手是无形的鞭子,每一次的碰触都如蚂蚁啮咬,叫她浑身颤抖痛不欲生。
角落里星点红光滑过,消隐,轻柔的脚步声踏在底下的地毯上却变得异常清晰,她被拽着从底下那群人里起身,衣衫褴褛的倚在他身上,下巴被人捏着,那带着戏谑却又冷漠的眼睛让她忘记了流泪。
她甚至连他的名也不清楚,只知道走之前他在桌子上扔了一叠红票子。
他每隔两个星期会来一次,而每次都十分巧合的轮到她送酒到充斥着烟酒气味的包厢。
平时匆匆倒酒的她在他面前居然会慢下速度,似乎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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