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狡猾的狐狸睁大了双眸，他的确很聪明，先前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可计划再如何完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统统无用，秦书琼的实力太过恐怖了，他是第一位踏入登天路境界的觉醒者，得到了神秘的馈赠，再加上他本就无比强悍的实力，更是如虎添翼，如周狐这般的后来者，在他面前甚至根本撑不过一招。

“我不明白……”秦书琼又一次重复道，他的眸光冷漠，“不明白为什么你有拖延我的自信。”

他转过头来，信步朝着山林之外走去，周狐的双眸依旧睁大，尸体渐渐没了温度。

秦书琼从没认为过周狐会真的信守承诺。

某些地方他的确迂腐，但还断然没有蠢到如此地步。

百子殿继承诸子百家之学说，其中自然有儒家的仁义，有墨家的侠义，但也有法家的冷静明辨，有纵横家的聪慧善断。

若真想将秦书琼当成一个蠢货，当做一个猴子般耍弄，那就大错特错了。

这周狐显然未曾明白这一点，因此他死了。

但就在秦书琼将要走出山林之时，忽然响起淡淡的拍掌声，紧接着，是一阵爽朗的大笑。

这笑声让秦书琼面色微微一变，他不明白，怎么还有人能找到此地。

今日的行动，秦书琼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为了防止周狐做下埋伏，或是带着其他同伴前来，秦书琼是在最后时刻才告诉周狐地址的，且在他的必经之路中，一直布下了阵法，若是有第二个登天路或是之上的觉醒者到来，他便可以提早感知。

若是在这样天衣无缝的布置之下依旧有人跟来，那么原因，便只剩下一个了。

而想到这个原因，秦书琼的脸色忽然变得灰暗起来，像是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他眸光忽然有些暗淡，失去了以往的意气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