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想到刚才楼下的一幕,突然一阵喘不过气来,手放在胸口,心脏骤然加快的频率造成的心颤憋闷让他呼吸困难。
很快,不适过去。
庄严缩在榻上,心中越发压抑,有痛说不出的压抑,无能为力的压力,所有的一切脱离掌控的压抑,或许……或许……还有对自己的谴责……
他到底抱着什么侥幸心里过了这么多年!安宁又私下收到过多少那种相片,还有,她为什么从来不说,是觉得没有必要,还是一直在旁观者的角度冷冷的看着,等着这一刻的来临。
不!他不能这样想!她每天的笑容不是假的,善良如安宁一定是想要给他机会,只是他错过了,第一次犯错被原谅之后的再犯,就错过了她再次会开口的机会……
现在的一切都是他罪该万死!
那些照片,就像一把刀横在两人之间,比那个孩子更加刺眼……
庄严翻过身,觉得身体很痛,为自己那可笑的自以为是,还有自认为掌控在手里的一切,结果他却要输掉如今最在意的人,何其可笑。
离婚吗?
她给的唯一的一条路,让伤害过去,若是可以重新开始。
但……可以赌吗?能赌吗!
那个将来活蹦乱跳的孩子。
不确定的孟子曰和肯定不能确定的陆镇海!
他们之间……
庄严紧紧地缩着自己,无助、痛恨、没有依靠。
如果生活里没有她……
没有……
——咚咚——咚咚——
庄严缓缓地舒展身体:“进来。”
庄逸阳端着包子和一杯牛奶:“爸爸,你没有吃饭,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庄严声音平静:“公司最近有些忙,又有你陆叔叔的案子要配合,熬了几天夜有些受不了所以休息一会,谢谢,爸爸正饿呢,放在桌子上,去写作业吧。”
庄逸阳守在爸爸身边,嘟着嘴道:“妈妈也没有吃。”
庄严闻言顿时看向包汤:“给妈妈送去了吗?”
包汤点点头:“恩。”
庄严微微一笑,揉揉儿子的头发:“很乖。”
庄逸阳蹲在沙发边上,看着父亲:“爸爸,你今晚不监督我背诵口诀了吗?”
“我们包汤今天休息。”
“爸爸。”包汤忧郁了一句还会问道:“您不是和妈妈吵架了?”
“怎么可能,今天忙了一天有点累。”
“那妈妈呢?”
“你也看见了,你妈妈身体不舒服。”
“你们真的没有吵架吗?”
“真的没有。”
包汤想想也对:“我爸爸妈妈怎么可能吵架呢?没吵架我就放心了,我去写作业了,今晚还可以不被口诀太棒了,爸爸晚安。”
“晚安。”
庄严看着包汤离开,心里空荡荡,翻过身对着黝黑的窗外缩卷着。
我是内,安宁坐在床上,手机放在耳边,频频点头:“我知道……庄严在书房,我爸呢……吃了……我明天搬去公司公寓……我知道,我总要给包汤个交代吧,否则我突然不回来他怎么想……知道知道!”
安宁挂了电话,起身拉上窗帘,回到床上盖上被子,调低了床头灯,钻在被子里看书,不一会就困了。
一大早安宁醒来的时候,庄严正在卧室的阳台上吸烟,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醒了。”
安宁点点头去了浴室。
庄严捻灭了烟头跟上,靠在浴室的门框上,看着苏安宁,沉默了一回道:“真的不能拿掉孩子。”
苏安宁拧开水龙头,声音很慢:“你知道的……”
庄严心情烦躁,挠挠头,目光疲惫:“你有什么打算。”
“离婚。”水声没有掩盖她语气中的肯定。
庄严顿冷:“除了离婚!”
“休婚!”
庄严闻言转身出去,甩上门!
安宁继续洗涑。
吃了早饭,庄严穿戴整齐,语气只是语气的生疏:“我带包汤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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