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大早,家家户户都会全家聚在一起,吃这一顿团圆饭,不管是大户人家还是寻常百姓,都是如此。
雪衣回府的时候,早饭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一众人都聚在厅内,神色各异,雪衣刚一进门,就听到有人轻笑了一声,道:“这玄王爷还真是难舍佳人,听闻昨儿没过三更,玄王爷就领着雪衣离宫,却是直到这会儿才将人送回来。”
雪衣闻声望去,只见左溢一脸戏笑之色,手中把玩着一枚汤匙,不紧不慢地说道。
闻声,厅内众人的脸色都微微一变,左云无声地瞪了他一眼,而后连忙对雪衣笑道:“雪衣,左溢没规矩惯了,你别听他胡言乱语。”
说着,还不忘悄悄瞥了正坐在上座的司兰裳一眼,眼见着这位姑奶奶原本不悦的脸色稍有缓和,她的心终于放下了些。
她知道,左溢一直对雪衣心存恶意,且还未看懂司府的规矩,只顾着占口舌上的便宜,却不知眼下这位姑奶奶回了府,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
司颜佩也跟着出声道:“表哥就知道胡言乱语,雪衣与玄王爷定有婚约,听闻昨儿晚上圣上和皇后娘娘已经拿定主意,打算在大夫人百日之内给他们完婚,小俩口难舍难分本就是情理之中,你这般说出来,倒教雪衣不好意思了。”
听着是帮着雪衣,实则却是暗讽雪衣还没过门就黏在玄王府,摆明了是要给雪衣难看。
她说着,还不忘朝着雪衣笑了笑,问道:“听说昨晚玄王府设了小宴,不知可有什么有趣的事儿?”
雪衣没有答话,而是朝着司兰裳看了一眼,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对着司兰裳和司文苍行了一礼,“姑奶奶、父亲,昨夜玄王爷突然离宫,实是因为旧疾复发,身体不适,雪衣之所以彻夜未归,也是因为要照顾王爷,这不一直忙着配药熬药的,一夜没闲着,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司兰裳点了点头,仔细闻了闻,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真是辛苦你这丫头了,文苍,你闻闻,这身上还有这么浓的药味儿呢。”
司文苍依言闻了闻,笑道:“确实如此,看雪衣这脸色,想来是昨夜忙得不轻。雪衣,王爷的病情可好些了?”
雪衣垂首道:“接连服了两剂药,不适之症已经暂时压下去了。”
司文苍连忙点头道:“那就好。”
说着,还不忘瞪了左溢和司颜佩一眼,虽然司兰裳没有说什么,可是她老人家是人老心不老,精明着呢,他二人的小心思,只怕她都记在脑子里了。
正想着,就听司兰裳柔声道:“雪衣,来,坐到姑奶奶身边来。”
雪衣没有动,朝着司文苍看了一眼,司文苍微笑着点头道:“既是姑奶奶的意思,你便听她老人家的。”
雪衣便淡淡一笑,起身将座位换到司兰裳身边。
刚坐过去,司兰裳便握着雪衣的手,一脸温和笑容地看着众人,徐徐道:“方才听佩儿说,圣上和皇后娘娘已经拿定主意,打算让雪衣和玄王爷尽快完婚,那咱们司府也该早些准备雪衣的嫁妆了。”
她说着,突然转向司文苍道:“我听说,你之前已经决定把大药方作为雪衣的陪嫁。”
司文苍一怔,下意识地看了看左云和司颜佩,只见两人也是骤然一惊,没料到她会突然提到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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