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司颜佩一时语塞,答不出来。
司文苍又道:“雪衣说的法子在古籍上确有记载,眼下救人要紧,你就别跟着添乱了,有时间就该多看看书,多学学,而不是把心思全都浪费在这些算计上!”
说罢,一拂袖,与雪衣一起,带着司兰裳离开了正厅。
早前就曾听司兰裳夸赞过雪衣的扎针之术,是以眼下赶着救人,司文苍想也没想,就让雪衣来下针,自己则忙着配好药熏的量,控制好温度。
父女俩忙活了近两个时辰,待雪衣收回最后一根金针,两人全都下意识地屏气凝神,走上前去替司兰裳号了脉,再低头看了看地上的黑色浓水,不由松了口气。
“爹爹……”雪衣犹豫了一下,“这毒……真的不是我下的,不瞒爹爹,我取曼陀罗花粉,实则是想试一试,能不能用作入药,治王爷的病,早在两天前,花粉便已经用完了。”
看着她满头汗水、一脸委屈的模样,司文苍不由轻轻一叹,“为父相信你的为人,也相信玄王爷,这件事你先别急,待爹爹好好查一查。”
雪衣便顺从地点点头,看着下人安置好了司兰裳,伺候她睡下了,两人这才折身回到睦元堂。
众人都不是傻子,司兰裳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赶在司文苍纳妾的仪式上出事儿,摆明了就是想要把这事搞砸。
没想到司文苍也是个执着的人,解了司兰裳的毒之后,硬是赶回正厅,把未完成的礼仪走完,把裘宛芳入门为妾的事做得严严实实,却只字不提司兰裳中毒与雪衣是否有关。
直到仪式结束,裘宛芳被送回芙蓉园,一直勉强微笑的左云终于丢了笑脸,正色道:“老爷,如今这纳妾之礼也结束了,是时候谈一谈七姑姑中毒的事儿了。今天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她老人家是中了曼陀罗花的毒,并非是我这个做长辈的要故意刁难雪衣,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何雪衣刚刚带了曼陀罗花回府,老太太就中了毒?”
司颜佩跟着附和道:“就是,而且平日里姑奶奶根本不接触旁人,除了雪衣之外,便是爹爹和司府的下人,难道是说,是咱们司府的人与姑奶奶有仇?”
司文苍沉着脸色,目光在雪衣和左云母女二人之间来回徘徊,他不出声,他在看,看她们究竟打算如何应对彼此。
一直站在角落里没有出声的左溢与左云母女交换了一个眼神,狡猾一笑,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时,却多带了一个人回来,正是司兰裳身边的木香。
木香两眼通红,显然是因为司兰裳的事情哭过,她走上前来,对着司文苍深深行了一礼,“老爷,是奴婢不好,没能照顾好老太太,求老爷责罚!”
说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司文苍为难地皱了皱眉,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木香是司兰裳从南郡带回来的丫头,整个司府之中,除了司兰裳,怕也没别人敢动她。
想到这里,司文苍便叹息着道:“这件事怪不得你,你并非司府之人,不懂这些医药之理,非你之过,起来吧。”
本以为能安抚她,却不想木香闻言,不由哭了出来,连连摇头,“不,正是因为奴婢不懂这些,才会害了老太太,是奴婢无能,若是奴婢懂得这些,断不会让……”
她话音骤然一滞,突然转向雪衣,“三小姐,老太太平日里待你最亲,对你最好,奴婢不知为何,三小姐要加害于老太太。”
司文苍骤然一惊,看了看雪衣,问道:“你说什么?”
木香哭着到:“前两天三小姐拿着一包草药来找老太太,道老太太最近虚寒体弱,她给老太太配了药,每日用草药将要穿的衣服浸泡再熏干,对老太太的身体会大有裨益。奴婢便信了三小姐,可谁知竟会……竟会害了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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