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颜佩却毫无惧意,笑得冷酷,若有所思道:“只要我们有法子除了老太太,再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司雪衣,让她来被这个黑锅,到时候司家就会是一团乱糟糟,那人自会露出马脚来。”
夜明澜拧了眉看着她,“你已经想好了计划?”
司颜佩冷笑一声,没有回话,眼底的得意和杀意却越来越明显……
好生休息了几天,司兰裳的身体已经大有好转,加之这段时间天气一直晴好,她每天都坚持要外出走一走,晒晒太阳。
雪衣近来倒也没什么大事,将近半年的时间准备,给夜青玄的药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眼下就缺寒影草。
心明如镜如司兰裳,早在醒来之后大致听了事情的经过,便已然明白这次曼陀罗中毒一事,是有人故意陷害雪衣,只是司文苍既是说了他会追查此事,她便不多问,每天只是拉着雪衣一起谈论医道,偶尔说起成婚事宜,一一交代清楚。
午后,风渐止,司兰裳拉着雪衣坐在院子里的廊檐下下棋,经纬正行,黑白棋子交错。
木香端着一盘刚刚洗净的果子走过来,看了一眼棋局,笑道:“三小姐的棋艺日益精湛,大有要赶超老太太之意。”
雪衣没有抬头,却笑得深沉,看着司兰裳道:“长辈便是长辈,姑奶奶走过的桥比我走过的路都要多,我哪里敢赶超姑奶奶?”
木香不由一愣,听出雪衣话中有话。
只听她紧跟着又道:“做人便是这样,最不可自以为是,自以为很聪明、自以为天衣无缝,却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便说我这一子,我以为我算得精妙,不会被人发现,可是面对姑奶奶这样的下棋高手,就成了班门弄斧,教姑奶奶一眼就识破了。”
“唰”的,木香脸色骤变,端着果盘的手开始微微颤抖,她咽了口唾沫,不敢应声。
司兰裳却呵呵笑了两声,看向雪衣道:“你这丫头,就是喜欢打哑谜,有什么话,便是挑明了说也是无妨。”
雪衣浅浅一笑,摇头道:“我相信她会明白,更希望能给她留点颜面,留条后路。”
闻言,司兰裳不由长叹一声,放下手中棋子,伸手捏起一只果子,收敛了笑意,问道:“木香,你可听明白了?”
被这苍老的声音这么一唤,木香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道:“老太太……”
司兰裳又道:“罢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也怨不得你。”
而后她挥了挥手,“今儿十五,过了这个元宵,你便走吧。”
木香大吃一惊,“老太太,我……”
“走吧。”司兰裳再度挥了挥手,“事情经由我已经不想多问,不管你是出于何故而做出这种事情,总之这司府是留你不得了,你该明白,老婆子我最不能容忍身边之人欺瞒。”
话说到这份上,木香便也不再坚持了,只是含泪对着两人深深一拜,而后战战兢兢起了身,愧疚地看了两人一眼,转身离去。
雪衣瞥了一眼她的背影,眸色微沉,不由想起前一世时敛秋对她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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