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青玄问道:“为何?”
雪衣抿唇一笑,掐了一把他的腰,“以后要经常跟在英明神武的玄王殿下身边,不学点本事怎么能行?”
腰上的刺痒让夜青玄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一起在桌边坐下,突然变得语重心长,“并非是我不想教你,我只是不想你太累了,你现在每天都在琢磨着配药试药,在我看来,这就够了。”
顿了顿,他又道:“奇门遁甲之术也并非一朝一夕所能成,还要看天分。”
意识到雪衣脸色未变,他便赔出笑脸道:“我倒不是说你没有天分,你确实很聪明,我只是想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有时候一个人聪不聪明,跟他能不能学会这些布阵之术,关系并不是很大。”
雪衣轻轻挣脱了他的手,在他略有深沉和疑惑的目光中走到案前,执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而后又修修改改了一番,这才放下笔,轻轻吹了吹,对着夜青玄招了招手。
夜青玄摇头一笑,走上前去大略扫了一眼,只这一眼,方才的笑意顿然凝固在那张清俊的脸上。
沉吟许久,他方才缓步走到雪衣身边,沉声问道:“这八卦推衍术你是从何学来的?”
雪衣挑了挑眉看他,眼底尽是狡黠诡谲之色幽幽道:“你忘了,我外公是谁。”
夜青玄敛眸想了想,突然展眉笑开,“我差点忘了,容家身为夜朝第一谋士世家,可为谋臣亦可为军师,自然是懂得这些。不过……”
他话音一顿,执起雪衣方才放下的笔,在其中的几处做了些小小的改动,“这个地方出了点小错误,所以你看,后面的这些就全都错了,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便是如此。”
说话间,他已经抽出一张纸,从他标注出来的那个地方往后的步骤全都重新推衍了一遍,“纸上谈兵与兵临实战终究是不同的,经过这么多年,无数将士已经用性命证明,这个地方的推算存在失误,若是亲临战场,真正用于兵战之上,这里的阵门变化,决不能依从守旧的布局之法,需变则通……”
他一边说一边推衍,手中的笔飞快地转动,在纸上留下一张张图和一串串文字。
突然,他停了停,侧身向身边的雪衣看去,只见她正紧抿着嘴唇,一脸清和笑意地看着他。
“怎么了?”
雪衣轻轻摇头,烛光下看去双颊微微泛红,她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他写的东西,挑眉道:“这么说,你是答应教我了?”
夜青玄轻轻一叹,“我有选择吗?”
待两人放下手中的纸笔时,天色已微微亮。
将离来敲门,送来洗漱的水,才发现两人竟是衣衫未解,雪衣正趴在桌案上睡着,夜青玄这取来披风轻轻给她披上,对着进门来的将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与她一道退出房间。
“小姐她……一夜没睡吗?”将离瞪了瞪眼睛,她明明听钟舸说,昨儿两人早早就休息了。
夜青玄眼角有一丝倦意,接过她递来的帕子擦了一把脸,“你家小姐的脾气你不是不知,一旦对什么来了兴致,不眠不休也要研究个明白。你去通知钟舸和离洛,让他们带着所有人好好吃一顿早饭再走。”
将离连连点头应了一声,快步离去。
夜青玄却并未走远,站在楼下的院子里回身看了一眼半阖的窗子,微微挑眉笑开。
天策卫轻装简行,轻骑跑得极快,夜半便回到京中,而到第二天,夜舜下了早朝之时,他们已经查出了这些刺客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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