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回被俘的部落人，然后呢？因果循环往复，他能自欺欺人，说自己造成的问题已经解决？

真常应物，可不是说说而已。

庄锋敢装傻，也就不必浪费青春修道了。连一个修行人最根本的本心都无法直面，还修行个毛。

庄锋迟疑，是因为太麻烦。

想彻底端掉奴隶集团，就不是杀几个人那么简单了，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不说别的，光一个奴隶集团的老巢，庄锋要找到它，就不是那么容易。

崔胖子还要回家过年，自己还有个狐狸精要拍卖呢。

听了庄锋的解释，土地神笑了：“道长，奴隶集团的老巢，小神知道啊。”

“真的假的？”庄锋诧异。

土地神说道：“道长肯定是把草原的土地神，跟中原的城隍、土地看成一样了。其实，我们的区别很大。比如说，小神是这个国家唯一的土地神！”

庄锋终于被震住了：“一整个国家？”

土地神微笑点头。

地盘再大又能如何？没信徒，然并卵。天庭之所以给土地神划出这么大一片地域，正是考虑到他很难在这种地方发展出信徒。

好处当然也很明显。

在神位令牌的辅佐下，土地神能监控全国。

庄锋一拍手：“既然如此，咱就灭了奴隶集团。这样做，至少我的锅能解下来。以后再出现类似的组织，那就是跟贫道无关了。”

土地神点头表示赞同。

他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以后会拼着牺牲部分阴气，帮助草原凡人。一个小小的土地神，固然无法影响这个国家的未来，但发展些信徒，还是没问题的。

而一旦有了信徒，也就有了信仰之力。

他有信心护佑好自己的信徒，相应的，这种护佑，会让更多草原人信奉他——跟以前的恶性循环正相反，未来必定越来越好。

庄锋拿出手机，给崔正义打电话。

大约半小时之后，众人在宿营地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