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三小姐的脑袋里最近装了个大大的问号,她怀疑自家二哥在江南被人掉包,或者被妖怪附身了。她把这个想法同母亲说了后,被母亲训了。
父亲卧病,她只好入宫找大姐帮忙,让她请几个好的太医去看看。
“二哥自从江南回来后,朝花楼不去了,也不给我带好吃的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母亲都见不到他。”小姑娘一手拿着糕点往嘴里塞,一手扒拉着例数自家哥哥的反常:“平常他对成亲的事是最上心的,寒管家去问他,他也说看着办就行了!皇后姐姐,你说,二哥是不是在江南看上了别的女子,不想娶凤白梅了?”
皇后寒朝云穿一袭明黄的百鸟朝凤宫装,梳着雍容的牡丹头,戴着金钗步摇。她体态略显丰腴,五官十分大气,一双大大的凤眼又添风情。她轻轻摇着仕女团扇,和蔼地看着异母小妹,柔声道:“你没问过你二哥吗?”
“怎么没问?”三小姐愁的两条小小的细眉揪了起来:“他直接把我赶出来了。”
皇后道:“你二哥不是个朝三暮四的人,这些话可别在外头传,仔细凤家二小姐听了难受。江南发生那么多事,你二哥须得静静心。”
寒若云乖巧地点着头,又顺了一块糕点,想了一想问:“皇后姐姐了解凤家二小姐吗?”
皇后笑道:“只在幼年时见过一面,不过听说她如今大变样子,只怕再看见也未必认得出了。”
寒若云叹气道:“外头把她传的神乎其神的,父亲也经常夸她,可为何偏生对于她嫁给二哥的事如此介意呢?”
皇后闻言怔了一下,方说:“天下父母,无一不为子女考量。”
寒若云听得似懂非懂,正待再问,忽见一抹明黄的身影阔步入内:“朝云,你也该好好教训教训寒二了。”她吓得手一抖,手里糕点滚落在地,滴溜溜地滚到那双描着金龙的云靴旁。
李泽低头看了看脚边的糕点,循着糕点滚过来的路线一路望了上去,见到小丫头那煞白煞白的小胖脸,满脸阴沉顿时化开,露出一个笑容来:“三丫头也在啊。”
他自认为笑的比较真诚,可寒若云牢牢记着他家二哥的话,这位大姐夫是会吃人的大老虎,所以得敬着他远着他怕着他!
于是,上一刻还坐在皇后凤榻上晃着双腿吃着糕点的寒三小姐一骨碌地滑下凤榻,十分娴熟地退后两步屈膝福礼:“臣女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到她这幅恭谨谦顺的模样,李泽便想起那夜寒铁衣在上书房的情景,一阵心烦气躁。但他也明白,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实在有失风度,只得继续摆着满脸真诚的笑,说:“起身吧。”
寒若云起身,却马上告辞,飞奔出去。
李泽看着她的身影,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朕得罪过她吗?”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行礼的皇后扶了起来,同坐凤榻上:“定是寒二教他的。”
寒朝云令人端来参汤,一边替他扇风,一边笑说:“皇上是知道阿弟的,向来是一匹野马,还得您给他套上笼头多训一训。”
“训他?”李泽没好气地道:“朕可不敢。朕那日不过说了他两句,他倒是给朕摆起了架子,接连传唤都不入宫来。朕今儿让潘德亲自去的,你知道他怎么回朕吗?他说在家禁足反省,还说什么能力不足,无法掌天机阁,要朕另外择人!”
寒朝云一手在皇帝后背轻轻拍着,笑说:“臣妾这就下一道懿旨,让他跪祠堂去。”
“倒也不用下懿旨。”李泽道:“你就替朕问问他,男子汉大丈夫,学女儿家怄气不理人是什么意思?”
寒朝云仍是笑着:“皇上还有别的旨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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