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没说啊!”何远一脸懵逼:“我哪来那么多银子去买一车的胭脂?”
“啧……”凤白梅挑眉扫视着何远,忽的板着脸道:“该不会是他不想送了,特意把你推出来,认为我不好意思为难一个小孩子吧?”
“大哥不是那样的人!”何远微恼,忽的反应过来凤白梅在开玩笑,不由的面色一红,嗫嚅着说:“我不是小孩!”
凤白梅不置可否,随意地找寻着话题:“到了洛阳,何公子有何打算?”
何远显然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皱着眉思索了半晌,也没有回答。
“有住处吗?”不等何远回答,凤白梅又自顾自说道:“整个何姓家族的人都被查,你家业已经被抄,就算何至善得以保全,只怕这位清知府也没多少银子可以给你。”
何远涣散的瞳孔猛然一缩,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拽了起来,耳畔凤白梅的声音还在继续。
“岳志高把犯人押送到,不过三五几日便能办完交接手续回去复命。我的婚期在月尾,何公子还要在洛阳待上一月,这一个月的时间,你想好怎么度过了吗?”
“没……”何远咬咬唇。何怀璧被执行立斩后,他们兄弟两个收敛了尸骨下葬,他云里雾里不知今夕何夕,便被兄长安排了这么一件差事,稀里糊涂地就踏上了前往洛阳的旅途。半道上碰到正押送柳如海的岳志高,受他邀请一路随车……
直到凤白梅问出问题,他也没有考虑过到洛阳后的事。
“这样吧,我替你找个住处。”凤白梅长声一叹:“寒府怎么样?”
车窗被人推开,寒铁衣探出脑袋瞅着凤白梅:“我寒家又不是收容院!”
他把头发重新束好,脸上的污渍也擦干净了,衣服被撕扯的不像样,他索性便把外套脱下,只着月白锦衣。
凤白梅为难道:“我倒是想收留他,奈何府上已经供了三尊大佛……”
“府上女眷多,不方便……”寒铁衣道:“你要做人情,给他租个房便是。”
凤白梅以为他肯开口是气已经消了,听了这话,感觉二公子这气不仅没消,反而加重了?
她看看何远,想起两人在江南城勾肩搭背同进同出,也不像积了仇怨的样子。看来,他这气还在她身上?
“行吧。”她妥协了:“这两日你应该……”
何远低头道:“凤将军与寒阁主不必费心,我又不是小孩子,能解决吃住问题。”
凤白梅爽朗一笑:“我镇魂儿郎手足共亲,你是何曾惧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她忽的看见洛阳府两名官差将岳志高的佩刀卸下,相继的,负责押送囚车的官差也被卸刀控制。
凤白梅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在车壁上敲了敲,提醒寒铁衣:“出事了。”
寒铁衣自然也看到了远处的变动,神色凝重起来:“看来是柳如海的死另有隐情!”
很快,杨标新便带着两名官差行了过来,只同车里的寒铁衣微微颔首,便看向何远:“你是何远?”
何远不明所以,木讷地点了一下头。
杨标新又问:“你从渔溪镇上遇到押送犯人的江南兵马司人员后,便一直随车同行?”
何远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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