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婆冷哼一声,道:“你昨日送来的菜,全是烂了心的,害老婆子被主家好一顿说!”
王晓东忙道:“天地良心,我们家菜都是当日现从地里摘的,打你老人家还在武家时,几十年来从未出过差错,这一点你老人家是知道的啊!”
“老婆子不管!”青婆不由分说拉着他进门去,“你自己去同我家将军说清楚,省的老婆子给你背黑锅!”
王晓东不敢挣扎,只边跟着青婆走,边哭丧着脸说:“若真是我家的菜出问题了,我赔还不成吗?只求你老人家别让我去见将军……”
“呸!”青婆啐了一口,“我凤家像是缺那点菜钱的吗?不过是说一个理,有什么话你去同将军说清楚就是。”
王晓东更加欲哭无泪,做最后的挣扎,“如今凤府不是夫人掌家吗?你老人家可怜可怜我,带我去见夫人也好说话些,万一将军动了怒,我哪还有命出来?”
青婆笑了笑,“我家将军又不吃人,你作甚怕成这样?”
王晓东道:“将军初回洛阳时便跑到朝花楼要小公子的花酒银子,这样的行事作风,谁人不怕?”
说话间,青婆已将人拉到东院来。
绿绮等在门口,见王晓东面如死灰地缩在青婆身后,掩唇笑了笑,“将军等你许久了,随我来吧。”
王晓东犹豫许久,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一副壮士断腕的悲壮神情,跟着绿绮进院去。一进院,便见楼前青竹下,白衣短打的女子将一柄木刀挥舞的呼啸生风。
绿绮将他请到凉亭里坐,上了瓜果茶点来。
王晓东满心惶恐,只想着如何赔礼说情,哪里能吃得下去东西?他捧着青花瓷杯,呆呆地看着身形单薄的消瘦女子。
一杯茶凉,凤白梅才收刀步入凉亭,看也不看桌边的王晓东,提起茶壶往嘴里倒茶水。她额头汗如雨下,两缕长发湿漉漉地贴在鬓边,将一双又直又长的巾帼眉一览无余地彰显出来。
一壶茶水吃完,她大马金刀地往王晓东面前坐,木刀搁在桌上,神态冷漠地开了口,“我家的菜一直是你送的?”
王晓东神经紧张到了极点,忙不迭地点头,“是。”
凤白梅又问:“前些日子我家阿臻吃了你家的菜中了毒。”
“啊?”王晓东一开始不理解她的意思,待回味过来,吓得浑身一软,从石凳上滑了下去,唇色都发了白,“将……将军,这……这不关我的事!”
凤白梅冷冷看着他,语速奇快地问:“你家的菜都是自己种的?”
王晓东连忙点头,“是,都是我们自己种的!”
凤白梅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又问:“都是现摘的?”
“是。”王晓东回答的也很快。
“撒谎!”凤白梅一掌排在石桌上,沉声喝道,“若是现摘,怎会有烂掉的菜心?”
王晓东额头沁出密密实实一层冷汗,思绪混乱无章,如何回答的出来?又听见女将军喝问:“你家近来可请了帮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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