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二公子正咬牙切齿地瞪着某只小狐狸崽子,捏着折扇的手用力到骨节泛白,若是情况允许,他真能下手掐死李邈。
小狐狸用真诚的笑容掩盖着狡猾的真面目,还恰到好处地露出三分疑惑,三分委屈,“我送凤姐姐礼物,寒二哥不高兴吗?”
“高兴!”寒铁衣绷着一脸将他生吞活剥的表情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挤,“小白,既然是醇郡王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
凤白梅这才上前接了盒子,笑说:“多谢郡王好意,只是无功不受禄,凤白梅也不好生受王爷的礼,正好近几日闲来无聊,也做了几件小玩意儿,请王爷不要嫌弃。”她说着,将盒子交给绿绮让她收起来,又让她去她房中将才做好的物件取来。
李邈开心的像个拿到糖果的小孩子,“只要是凤姐姐送的,我都喜欢。”
凤白梅侧身请他进屋,上座。
绿绮很快将东西取来,是一把木刀。
凤白梅接过刀,珍而重之地双手捧到李邈跟前,“凤白梅一介武人,终日只知道舞刀弄枪,还请王爷笑纳。这木刀虽然平平无奇,却也是花了半个时辰才做出来的。”
饶是李邈再能装,那无可挑剔的笑容也出现了一丝裂纹。
真不愧是以女儿身领导千军万马的人,送礼也能送的如此清奇别致!
他起身,郑重地双手接过木刀,小心翼翼的好像那是什么稀奇的瑰宝,生怕一个不仔细就给碎了。然后,脸上恢复了甜甜的笑容,“多谢凤姐姐,邈一定片刻不离随身携带。”而后,他挑衅地看向寒铁衣,颇为不解地问,“在江南时我便注意到凤姐姐没有佩戴耳饰,寒二哥怎么没送凤姐姐呢?”
寒铁衣正猛灌茶水压心火,闻言不温不凉地道:“微臣没那么多花花肠子。”
李邈立刻垂眉低眼,“这么多年没见了,寒二哥还是不喜欢邈吗?”
寒铁衣心里那个恨呀!他就知道,这小狐狸崽子不会安好心,但也着实没想到他这么快便跑到凤府来演戏,还演的这么逼真!如果不是他知晓这小子的真面目,几乎都要心疼他了!
“微臣不敢!”他咬牙切齿地道。
凤白梅在旁听着,心中万分感慨。她终于明白寒铁衣提起李邈时,那又怕又恨的心思是为哪般了。这位醇郡王,太能挑事儿了。
“王爷可知道皇上此番让您回都的用意?”凤白梅正色转移了话题。
相比针对寒铁衣,李邈更希望办好皇兄交给他的差事,难得正色说道:“三年前权晟奸杀案小王也听说了,因人证物证的缺失最后不了了之。如今要查,也只能从方祸的死因查起,但距离事发已有三年,且以权家的能力,要杀一个更夫根本用不上自己动手。再一个,就算将方祸的死与三年前权晟奸杀案联系在一起,此案没有原告,也很难旧案重提。”
凤白梅听他分析的一针见血,不由的目露赞赏,看来这桩案子由他来负责不成问题。同时她心中也很诧异,以李邈这般敏锐,皇帝为何不用他呢?
“若王晓东再次上诉呢?”凤白梅问。
李邈道:“据我所知,此案的原告王晓东已经连夜携带家小离开洛阳,而他的妻子更是方祸之妻!”
凤白梅笑了笑,“他们离开洛阳是不假,但很快便会被灭口,只留下王晓东一人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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