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老花也去?”旁人还未如何,寒铁衣先纳罕。他已经提醒过某人,他和凤白梅的婚期就在月尾,此去峨嵋不知耽搁多少时日,这个当舅舅的怎么着也该出现在婚礼上吧!
陆子柒冷笑着看他,“怎么,还要小花看着你们成亲不成?”
寒铁衣不想和她啰嗦,只抬眼瞅着立在一旁装乖顺的花雁回,冷下脸来说:“本阁有话要同我阁中弟子单独讲,请陆盟主去园子里逛一逛吧。”
陆子柒也垮了脸色,抬手要拍石桌,抬到半空生生地转了个弯,拍在自己大腿上,厉声道:“寒铁衣,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便欺他又如何?”寒二公子逮着机会假公济私,将从前受的气都找补回来。他瞥着陆子柒,阴阳怪气地说,“说到底他还是我天机阁的人,生死拽在本阁的手上,本阁要他生他便生,本阁要他死他便死!我敬令尊是正人君子,才不同陆姑娘计较,可你别忘了,我天机阁领的是皇命干的是皇差,大小身后也是朝廷!惹恼了我,参你一个强抢民男的罪,抓你进大牢关上几日,且等着你父兄来赎人吧!”
陆子柒愣了,呆呆地看着寒铁衣,好半晌没反应。
她见多了天机阁主左右逢源做小伏低的模样,陡然看到他如此强硬的态度,十二分的不习惯。
说完这话,二公子身心舒畅,神气地摇着扇子,拿下巴看人。
好一会儿,陆子柒抚掌叹道:“这才是天机阁主该有的样子。”
寒铁衣整个人垮掉!他朝陆子柒翻了个白眼,“你这人听不懂好赖话?”
“行了!”陆子柒满眼鄙夷地看他,“虽然是狐假虎威,不过倒也有几分像!小花我一定要带走的,除非他不肯同我走。你们有什么话赶紧说,我去遛一遛。”
她说着,果真出了凉亭去。
陆盟主一走,乖巧柔顺的‘小花’立时变身‘食人花’,拿眼觑着刚装了一回大尾巴狼的天机阁主,有气无力地问:“寒阁主打算让我怎么个死法?”
寒铁衣立刻赔出满脸的笑容,“玩笑,玩笑话!”
凤白梅在旁看着三个人一台戏,憋笑憋得好辛苦,终于可以笑出声来。她靠在石桌上,笑看花雁回,“老花,你到底怎么骗的人家小姑娘如此维护你?”
花雁回没应她这个玩笑话,坐下说:“昙花手是洛阳府的仵作关涯所杀,也是他把尸体扔到千佛山,原因是那老头在看守关家人期间,欺负他女儿。”
凤白梅叹道:“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了。”
花雁回继续道:“且我瞧着他们一家对权家的畏惧,不像是才被威胁的。”
寒铁衣道:“当年为刘家三口进行初步尸检的人正是关涯,他会不会在那时被权家的人威胁,隐瞒了什么?更有甚者,在尸体上做文章,以至于杨素安都没法找到证据?”
“很有可能。”凤白梅道。
花雁回自袖中取出个藕荷色的香囊递给凤白梅,道:“这是关涯女儿之物,具体的你们自去问。”他说着,把目光落在寒铁衣的身上,“似昙花手这样的丧家之犬江湖上比比皆是,谁知道李坏收拢了多少?我不在洛阳的时间,你的天机阁可把眼睛放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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