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武烟面相大气温和,声音亦是温暖和软,立刻就委屈起来,抱着武烟准备嚎啕大哭。
“撒手!”凤白梅一声断喝。
文昭公主利索地撒手起身收住哭声,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武烟无奈地看着凤白梅。
凤白梅起身,恭敬地同嫂嫂揖礼说:“圣旨是让她来凤府为奴的,若还将她当做公主看待,便是抗旨的罪名。”
武烟知道她不是个没分寸的,如此待李文昭,定有缘故,便不再多说什么。只道:“既如此,就交给你做主吧。”
她说完,便果真退到内堂去了。
凤白梅看了看李文昭,吩咐侯在旁的绿绮,“将府上所有人叫来。”
绿绮应声去了。
凤白梅转身在主位上落座,示意李文昭走到她正面去,漠然地道:“我凤府的规矩虽不如宫里那般森严,但亦是尊卑有别,今后你若再有不敬的举动,家法伺候绝不留情。”
李文昭虽然不学无术,但不是傻子,凤白梅刚才的态度绝不是在和她开玩笑。
但她也不是个规矩的人,垂首立在一旁,连威胁带求助地朝寒铁衣使眼色,希望他看在昔日情分的份儿上替她说话。
但文昭公主从前惹是生非时,自己能全身而退,她身边的人则是池鱼遭殃。寒二公子因自幼与太子交好,很不幸当了几回遭殃的池鱼,只能忍气吞声。
如今见小公主吃瘪,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巴不得凤白梅再严厉点,让她知道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因此,寒二公子看天看地看门外的风景,就是不接李文昭的目光。
凤白梅在军中混了那么多年,什么人没接触过?对付李文昭这种毫无心机仗势欺人的,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正打算继续震慑几句,却听得绿绮来说:“醇郡王来了。”
凤白梅便让李文昭跟在身后,起身同寒铁衣一起迎到门口去。
李邈今儿着一身天青色的宽袍,衣身绣着白梅,青绸扇面亦是折枝梅花的图样。自耳后而出的发辫末端亦系了一朵玉质的梅花。
寒铁衣看到他这身行头就来气,但又拿他没有办法,总不可能因为他的未婚妻子叫凤白梅,就不许堂堂郡王用梅花刺绣吧!
不等二人一个礼揖全了,李邈便箭步上前托住了凤白梅的手臂,担忧地问:“凤姐姐,我听说昭儿出事了?”
跟在凤白梅身后的李文昭闻言直接一声哭出,扑上去抱着李邈,“四哥,他们都欺负我!”
她哭的真情实感,令人闻之潸然。
凤白梅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看着李文昭,淡漠地道:“我念你初犯,这次不追究你,再有下次,家法伺候。”
李文昭立刻收声擦泪,一瘸一拐地退到了凤白梅身后,只拿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瞅着自家四哥,希望他能看懂自己的眼神,救自己脱离火坑。
从小到大,李邈和李文昭之间都十分默契,他看懂了李文昭的求助信号,但又不是很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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